慘遭拒絕,余妄只能遺憾退場了。
他老婆的威脅可以說是毫無殺傷力,其實真的被噴一身又有何妨?
只是他怕真的把夏時云惹急了,物極必反,把好不容易釣上鉤的小貓又給嚇回去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余妄退去陽臺,收了一條棉白色的褲子折返回去,這回乖乖地放在了門把手上。
頭發(fā)被濺shi了,夏時云索性直接洗了頭。
沐浴后的青年皮膚白里透粉,渾身散發(fā)著柔和溫暖的沐浴露香氣,門打開的時候還不肯直接走出來,他警惕地探出shi噠噠的腦瓜望了望,確認余妄正遠遠地坐在沙發(fā)上才肯別扭地出來。
男人臉上異樣的酡紅已經(jīng)褪去,又恢復往日的平靜沉穩(wěn),看見夏時云就很自然地拍了拍身側(cè):“寶寶來,老公給你吹頭發(fā)?!?/p>
他有點別扭,不太情愿:“我自己吹吧?!?/p>
想冷落余妄的心被剛才那一出一嚇就緩緩淡了些,夏時云現(xiàn)在只是單純覺得男人身上的氣息有些危險性而不想靠近罷了。
余妄抿了抿唇,眉頭輕皺,睫毛直直地耷拉下去,聲音都黯淡了:“為什么不要我吹?討厭我了?可是老公剛剛真的只是想關(guān)心你,而且……”
“而且明明是寶寶叫我以后要把所有的想法都告訴你的,不能隱瞞,我聽話了?!?/p>
說著,他就抬起眼睛失落地盯著夏時云看,幽喪的氣息不斷外溢。
夏時云啞然。
他瞪著眼睛,找不到理由反駁,于是郁悶地說:“好吧好吧,進房間吹,吹完我順便涂一下身體乳?!?/p>
夏時云平時很少涂這些東西,但最近合作的品牌給他們工作室一人寄了一套身體乳和助眠香薰,在官網(wǎng)上售價很貴,不用感覺怪可惜的。
吹風機開了舒適的暖風擋,風力比較柔和,余妄一邊給老婆吹著頭發(fā),一邊用指腹輕輕按揉著。
粗礪的手指仿佛有魔力似的,按得夏時云酥筋軟骨,不一會兒就愜意地閉上了眼,起初的那點不自然蕩然無存,整個人仿佛化成了一灘柔軟的貓餅。
手指在溫暖的風中穿梭,直到余妄吹完了他還有點意猶未盡。
男人俯低身子附在他耳邊沉聲問:“老婆?!?/p>
夏時云懶洋洋地從鼻腔哼出一個嗯。
“我?guī)湍阃可眢w乳好不好?”
夏時云驟然睜開雙眼,與男友深邃的黑眸對上。
余妄的眼睛不算大,是偏狹長的眼型,很誠懇地望著他,看上去有幾分可信:“我?guī)湍阃?,涂完了就順便幫你關(guān)燈關(guān)門,你舒舒服服地睡覺就好,可以嗎?而且你自己一個人涂,你也擦不到背啊。”
男友的聲音醇厚如陳酒,絲滑而渾厚的貫入耳中,刻意放輕了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溫柔,哄孩子似的。
夏時云被哄得有些暈乎乎。
余妄確實有在努力改變了耶,他這樣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