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時云剛站起身,手就被男人抓住了:“?”
男人仿佛是怕他跑了,也可能只是單純的不想跟他分開,竟然低聲要求:“一起吧,好不好?”
說罷,余妄就仰起臉,用烏沉的眼睛巴巴地望著他。
好像一只尾巴都不搖了的大狗,在焦灼地乞求主人放飯。
夏時云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不是,他的啞巴男友什么時候?qū)W會說話了?!
“可以接吻嗎?”
被余妄用渴求的眼神看著,夏時云說不出拒絕的話,暈乎乎地就被男人牽著走了。
他在心中震顫。
余妄這是上哪兒進修了語言班嗎?居然連“好不好”這種似乎帶著撒嬌意味的央求語都會說了。
夏時云幾乎是飄著走的,路都沒看。
這在他們家里是很尋常的景象了,只要是余妄跟在他身邊,夏時云一向是可以當躺著享受的人。
余妄雖然長相是偏冷淡凌厲那一掛的,不像是會耐心做事的人,但實際上恰恰相反,余妄做事的細致程度令人震驚。
兩人同居之后,家里的大小事全是余妄操持的。
壞掉的門鎖、燈泡,是他換的;轉(zhuǎn)角處不平整的地面,是他撬開瓷磚修平的;堵塞的水管是他通的;不好用的油煙機是他改進的;就連茶幾的尖尖四角他都用暖色調(diào)的軟墊給包起來了。
所以現(xiàn)在夏時云只用安靜地被他牽著,然后看著余妄拿上他們的換洗衣物,以及一些……計生用品。
換洗衣物都在衣柜底下的抽屜里,余妄拿好東西,扭頭一看老婆正坐在床邊等他,好乖的樣子。
余妄的喉結(jié)急躁地動了一下,突然就很想吻他。
可是找不到接吻的理由,余妄忍了又忍,直到夏時云開始覺得他的目光古怪了才出聲:“老婆過來。”
說完老婆,余妄又是自己先紅了耳朵。
夏時云也一愣,訥訥道:“怎么了?”
“我摸摸肚子?!庇嗤荒樥眹烂C,耳朵紅得不成樣子。
“肚子……肚子怎么了?”夏時云不明所以,但還是乖乖地朝他走過去。
余妄正蹲在地上,仰頭看他:“看看消化得怎么樣。”
夏時云把他的話在腦海里念了一遍才懂了。
他男朋友的意思是,怕他吃得很撐,這樣最好不要馬上洗澡,會影響腸胃的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