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她剛才刁難他的時候怎么沒想起來做君子?宋涯在心底冷笑一聲,平靜會兒,偏頭朝周玉煙道:“但我喝了師姐的藥,已經(jīng)是”
聞言,周玉煙突然黯然神傷,苦澀地朝宋涯一笑。
宋涯見此,只覺得她又要講些氣人的話。
事實證明,他猜的沒錯。
周玉煙耷拉著腦袋,很是失落地道:“師弟你的單相思師姐心里清楚,但如今天下不平,我豈敢耽于兒女情長?!?/p>
她說著以手掩面,語氣悲慟:“我知道,你對我情根深種不能自拔,但我不能為了情情愛愛的耽誤修煉,相信除了我這樣天生麗質(zhì)、沉魚落雁、傾國傾城、心地善良、的人以外,世上還有很多值得你去愛的女子,所以不要再苦苦糾纏了。”
她這是在說他不僅單相思,還跟癩皮狗似的糾纏?宋涯快被氣笑了,但他氣里偷閑,抽空噎了周玉煙一句。
“師姐,你哪里有修為好耽誤?”
“”
周玉煙被口水嗆得咳嗽,蒼白的臉也因此有點春日桃花般的粉嫩,“總之我就是不喝藥了,不喝了!”
先前聽周玉煙講她會變的時候,宋涯還不信,如今卻信了幾分。從前的周玉煙,就是個腦袋一根筋的蠢蛋,他毫不費力就能耍得她團團轉(zhuǎn),可現(xiàn)在他卻根本猜不透她下一步要做什么。
宋涯瞇了瞇眼,仔細地打量著周玉煙。
周玉煙見狀,不慌不忙地伸出兩只手擋在xiong前,臉色平靜道:“你要是強迫我的話,我會叫的,我叫的可大聲了。”
宋涯:
有時候,他真想把她的腦袋切開,看看里面究竟裝的是什么。
周玉煙話說完,遲遲不見宋涯回話,心下大驚。
她剛才那話只是說著玩,難不成說中了?!他真要逼她喝藥?!
宋涯把她的驚慌看在眼里,不知道現(xiàn)在該生氣還是該笑。
她方才牙尖嘴利的時候,沒想到后果嗎,現(xiàn)在知道怕又有什么用?
若由著性子來,宋涯其實很想順著她的害怕裝裝樣子,但他沒忘記自己的打算。
從知道周玉煙的婚約開始,他就打定主意接近她,想借她的手騙取太上化煞鏡,從而壓制體內(nèi)的魔氣,讓他真真正正成為一個人。
所以,縱然現(xiàn)在有再多的艱難險阻擋著,他也只能忍下去。
宋涯垂眼,看著周玉煙擋在xiong前的手——
白嫩無暇,連指甲也保養(yǎng)得當,覆著一層潤潤的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