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見自然不會慣著那等食言而肥的貨色,直接送他上西天,順帶取走自己應(yīng)得的報酬。
但這次的不大一樣,這個官看起來不像是濫殺無辜的兇惡之徒,而且就憑他手下這幾個臭魚爛蝦也根本殺不了他,僅僅只是賴賬。
江見思索著這等情況該如何處理才不虧。
見這一幕,青河也看向了自家公子,有些著急,畢竟這個小子看起來可不好惹。
秦彧揉了揉鬢角,苦笑一聲道:“抱歉,突然想起身上的現(xiàn)銀不太夠,不過我可以給閣下打個欠條,我是長安人,日后無論何時,閣下來到長安便可兌現(xiàn),如何?”
秦彧覺得自己已經(jīng)十分真誠了,但還是令那少年不滿意。
“你沒帶夠錢還敢跟人做買賣,故意消遣我呢?”
面對這類情況,江見更堵心了,那等食言而肥還想,滅他的口的好解決,用最粗暴的法子便是,然怕的就是這種軟茬。
也沒想賴賬,人更是客客氣氣地打著商量,但偏偏就是付不出酬金來。
江見臉色逐漸發(fā)臭,仍是不贊同道:“不成,別說我去不去長安了,就算日后去了,光憑著一個欠條,那時你要是不認(rèn)怎么辦,天高皇帝遠(yuǎn)的,我可不放心!”
局面一瞬間僵持了下來,青河又開始想給他家公子說話了,然目光一落到少年那銀色的劍鞘上,他又安分地閉上了嘴。
算了,還是別在這個時候去討嫌了,這個少年看著脾氣有些怪,再給他來一劍就完了。
被拒絕,秦彧也有些焦灼,一抬頭便是少年凜凜的目光,容不得他退縮半步。
“要不這樣,我用一珍貴物做抵押,閣下看這樣可否?”
思忖過后,秦彧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從腰上解下一物,遞給江見。
那是一塊溫潤細(xì)膩的白玉,透雕樣式的雙魚嬉戲紋,一眼便知不俗。
“公子,這玉佩貴重,不可??!”
一旁的青河看見這塊熟悉的白玉佩,神情發(fā)急勸道。
江見本不會品鑒什么玉石的,但有些東西瞧著便好,加上那個侍衛(wèi)如此態(tài)度,江見更覺得是好東西了。
“唔,可以?!?/p>
“但是得先等一下,我得讓我娘子瞧瞧你這塊玉佩值不值五百兩,稍待?!?/p>
在青河目眥欲裂的眼神下,江見不客氣地接過了那塊白玉佩,更是說了一句在他聽來無比欠扁的話就跑了。
他還敢懷疑公子這塊玉佩的價值!
青河呼哧呼哧了半天,滿臉憤慨道:“公子真舍得將雙魚佩給他?”
那可是已故的夫人留給公子的,先不說本身價值,本就是一件十分重要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