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那把劍當(dāng)時斬的不是衣裳,而是他身上,怕就不是眼前的光景了。
看了一眼正擔(dān)驚受怕的傅卿,又望了望正被刺客挾持在懷的少女,那恍惚震驚的模樣,想必也是害怕極了。
整個長安都知,傅卿只這一個女兒,簡直就是他的命根子,若他不管不顧讓弓箭手拉弓,傅卿的女兒真死在了這,怕是自己不止是會失去一個孫媳婦,還會失去一個堪用的臣工。
“都給朕……”
“嗖~”
承寧帝話還沒說完,一支冷箭不知從哪個方向飛出來,徑直往傅家女兒的咽喉釘去。
被掩在眾多羽林衛(wèi)身后的景王看著那一箭,勾起了一抹即將得逞的笑。
他景王府得不到傅家的助力,那英王府乃至其他兄弟也休想得到!
人質(zhì)
如花的生命就要在眼前逝去,
那一刻,別說是傅允了,就連承寧帝眼中都閃過了一絲不忍。
他
們不認(rèn)為刺客會珍惜人質(zhì)的性命。
“儀君!”
傅允和李承鈺同時喊出聲,
目眥欲裂。
就在眾人都以為要目睹傅家千金血濺當(dāng)場的一幕時,
箭矢停住了,
就停在少女咽喉前三寸,被一只手穩(wěn)穩(wěn)地握住了。
那驚險的一幕也將云桑嚇的全身僵硬,
這是她距離死亡最近的一次,也是最兇險的一次。
她呆呆地看著江見握住箭矢的手,
青筋乍現(xiàn),因為用力,
甚至還隱約有咯吱聲。
千鈞一發(fā)之時,江見連劍都來不及揮出,只松開了鉗制云桑脖頸的手,
險之又險地接住了那支羽箭。
差一點,就差一點,
人就在他懷里被奪了性命。
意識到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