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云桑因為聽得一顆心暖洋洋,便沒有再討論玉鎖的事,只記得鎖身后確實有個徵字。
目光凝在圖紙上,云桑再說不出反駁的話了。
將圖紙拿給同樣神色異常的江見看,云桑心中百轉千回。
胎記是陛下那日看見的,像太子妃這話也可能是陛下自己胡謅的,但這枚玉鎖做不得假,若不是云桑偶然翻看江見床底的雜物箱子,她怕是都不知道。
陛下卻描述得一清二楚,這實在無法辯駁。
大概江見也是如此想的,盯著那張圖紙出神了許久,一時半刻實在不能接受。
那個仗著自己是皇帝而幫著李承鈺拆散他和娘子的老頭很可能是自己的祖父?
還和李承鈺那個討厭的情敵很可能是堂兄弟?
自己的父親很可能是那個被親生父親害死的倒霉蛋太子?
什么狗屎玩意!
江見拿著鏟子直接愣在了原地,直到鍋里的魚被遺忘了太久,淡淡的糊味飄出來,江見嗅到那股氣味,瞳孔一縮,才醒過神來去搶救那條肥美的鮮魚。
“糟了,我的魚!”
見他前一刻還恍惚著,下一刻便抄起鍋鏟去翻那條魚。
果然,魚身黑了不少,江見抿著唇,神情懊惱。
煙霧繚繞中,云桑笑完,滿臉正色道:“江見,凌師父有說當初是在哪里撿到你的嗎?”
江見抬眼看她,知曉她這樣問是什么意思,也沒猶豫什么,老實答道:“說是洛州汝江下游,一個破籃子裝著我,被水沖到了岸邊,被經(jīng)過的師父聽到了哭聲,帶了回去?!?/p>
從小到大,師父沒少拿當時他在破籃子里哭得多大聲來笑話他。
再一次得到證實,云桑深吸了一口氣,看著江見的眼眸緩聲道:“聽我爹爹說,當年章懿太子便是于洛州兵敗,自刎于汝江北岸。”
江見的魚又糊了一面,江見又是一番懊惱。
等菜全部上桌后,已是兩刻鐘過去,此間江見都未發(fā)一語,云桑也沒去打擾他內(nèi)心的紛擾,自己也在消化這一猝不
及防的消息。
章懿太子還留有后人,當真是不容易??!
想到陛下說江見生得像當年的太子妃徐氏,云桑沒忍住去瞧了瞧他的臉,暗自肯定。
聽聞當初太子妃徐氏是長安
出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