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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智松弦，情欲上弓》（第3頁）

他聲音低啞，氣息落在她耳側(cè)，一字一句都像落在皮膚上。

林初梨微退半步，卻被身后長案所阻。

她抬頭看他，目光微沉：“將軍……你這樣，似是過界了?！?/p>

沈戎琛盯著她看了半晌，終于低低開口：

“我知道?！?/p>

“我本不該如此，你也不該獨(dú)自前來……但我心里……實(shí)在慌得很。”

他退了一步，眼神仍直勾勾地盯著她：

“軍報(bào)催得緊，我得動身北行了。這一去不知多久才歸。”

“你說你愿，我便信了?！?/p>

“可我怕……等我回來，你就不是我的了。”

“我不是不信你，是不信這世道?！?/p>

“安排、賜婚、局勢……我一走，你怎么擋得過？”

“……我怕再見你，是在喜堂上，是在別人身側(cè)……”

他望著她，眼中那點(diǎn)隱忍終于化成遲疑與坦白。

“初梨，我從來不懂如何討人歡心，也沒學(xué)過怎么說情話?！?/p>

“活到如今，我從沒為誰心動過?！?/p>

“我本以為……這輩子不過如此?！?/p>

“若不是死在沙場，便隨朝廷指婚，娶個(gè)人，傳個(gè)后，完成一生該完成的事。”

“可后來我遇見了你。”

“我心悅你?！?/p>

他低下頭，掙扎良久，像在恥于一開始的念頭：

“對不住……我是真的糊涂了，才會這樣想先下手?！?/p>

“你若不愿，我不會強(qiáng)求。”

“這里發(fā)生的，無人聽見、無人知曉，你來時(shí)如何，離開時(shí)便是如何?！?/p>

“我不會拉你，不會攔你，只愿你記得我今日所說?！?/p>

“但若你愿，我……我……”他嘴拙，不知道要講什么。

他已誓言過要傾盡一生護(hù)她愛她，不知道還能許諾她什么。

他低下頭，不敢看她，只等她轉(zhuǎn)身、或點(diǎn)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