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別亂說,小心被聽了去……」
「不過模樣真是……難怪……」
幾位年輕nv眷閑聊著,聲音不自覺地壓低了些;她們不再刻意避開他的存在,卻也不敢直視,只在掩著團扇間,偶爾偏頭一瞥。
說著說著,竟有人順著簾隙望向主座,目光短暫一觸,恰好與時晏對上——那人一怔,倉皇低頭,臉上染了抹紅暈。
他瞥見她眼神里藏著的些許好奇與試探,還有來不及掩去的羞赧。
那樣的神情,在以往,是不可能落到自己身上的。
而今夜,那些本該對他敬而遠之的nv子,那些官員瞥來的目光……皆不同了。
時晏神se未動,只將手中茶盞輕輕一轉(zhuǎn)。
次日辰初,乾元殿內(nèi)諸臣依序入朝,例行奏事,并無大議。
各部奏章依序呈上,太監(jiān)高聲通報,殿中氣氛肅然有序。
偶有官員交換眼神,卻無一人開口,唯恐擾亂朝儀。
時晏立於舊位,身形筆挺,雙手攏於袖中,面容一貫清寒。
他未曾張望,卻隱約察覺數(shù)道目光,自旁側(cè)斜落而來。
頻率與角度皆與朝會應(yīng)有的敬聽之姿微有偏差,那種細碎卻持續(xù)的注視,違和得讓人難以忽視。
御座上,皇帝翻閱奏章時偶爾抬頭,目光輕掠諸臣。
有那麼一瞬,他的視線停在時晏身上——
起初像是不經(jīng)意,旋即又多留了半瞬,眼底泛起些微不可捉0的笑意。
與以往的防備、賞識、審量不同,那眼神中多了一絲藏不住的好奇,像是有話yu說,卻終究隱而不語。
時晏面無表情,袖中拇指輕摩食指,一下一下,無聲無息。
朝議既散,百官魚貫離殿。
他如常緩步而出,行至g0ng門內(nèi)側(cè)y影處,微一側(cè)身,心腹即上前躬身。
「去查,京中近日,可有人言及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