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化成詭異的幽靜。
不怒反笑。
“呵?!?/p>
陳厭低啞的嗓音宛如魔音,無邊無際,沒有來源,也無歸宿,只有深不見底的無盡黑暗。
……
-
陳厭的不對勁持續(xù)了好幾天。
南蓁不敢問,雖然同在一個屋檐下,但她能感覺到他們之間的距離正在被拉開。
不確定陳厭是否跟她有同樣的感覺。
應該是有的。
否則他不會用那種陌生的眼神看她。
不是探究,也不像好奇。
他深沉的目光里多了兩分寬容。
像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小孩做了壞事的家長,他在等著她跟他坦白。
可她瞞著他的事情實在太多了。
南蓁不敢輕舉妄動。
無論如何安慰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是為了他好,她始終抹不掉已經(jīng)在心里生根了的愧疚。
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
一號那天,南蓁帶陳厭去了趟派出所。
宋明輝的拘留期限到了,是否起訴決定了他能不能重獲自由。
律師在門口等著他們。
登記、簽字,進入會面區(qū)。
南蓁提出不直接見面。
隔著單面玻璃,隔壁房間里,被關(guān)了很久的宋明輝神情黯淡,整個人都有些恍惚,額角還貼著紗布,右下頜一大片青黃的痕跡,是淤青還未消退。
她有些意外,那天見到的時候他似乎并未受傷。
負責接領(lǐng)他們的民警見慣不怪地解釋:“抓到他的時候剛被另一群混混教訓過?!?/p>
“這種人大多都是被欺負過的,心理多少有點扭曲,就想找比自己更弱的人報復回去,惡性循環(huán)。沒辦法。不過他都快二十了,繼續(xù)放任下去,以后說不定會成為社會頭條上的人。你們起訴也好,進去改造兩年,說不定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