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對著自己的好兄弟,謝臨沒有任何隱瞞。
蕭景淵未再問下去,而是抬頭看著頭頂?shù)挠裉m樹,“上次來時,這里還沒有這棵樹,也是為了討她歡心?”
“她喜歡玉蘭,我還打算再多種幾棵呢,最好鋪滿一整片,待她嫁進來時,定會很高興?!闭劶吧蛩獙帟r,謝臨的神情總是溫柔的。
他摩挲著杯沿輕笑:“不過這樹嬌氣得很,前幾日風雨都挺住了,我稍一疏忽,新花就落了滿地。想來花如人,也是最怕被冷落的?!?/p>
“是么?”蕭景淵端酒動作一停,又一飲而盡。
烈酒入喉,他心想,謝臨這酒怎么有些苦澀?
謝臨俊朗的臉龐上已多了幾分酒意,看著蕭景淵卻格外認真:“你是我最好的兄弟,我不在的時候,還請你替我照顧她,別讓她受了欺負?!?/p>
蕭景淵擱下酒盞,轉(zhuǎn)眸看他,卻見謝臨已經(jīng)趴在桌上,臉也埋了下去。
只是嘴里還在呢喃:“不過,也別太照顧了,我怕我跟你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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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城門口。
天色陰陰,飄起了毛毛細雨。
謝臨領(lǐng)著一千精兵,就要起程去儋州。
城門附近聚了不少家屬,都是來為將士送行的。
謝臨望著整裝待發(fā)的一千精兵,心底卻空落落的,他視線尋了一圈,也未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將軍,該走了?!?/p>
謝臨收回視線,翻身上馬,勒緊韁繩對眾將士道:“出發(fā)!”
正待這時,常書的視線無意中看見了誰,面色一喜:“將軍,是四小姐來了!”
謝臨猛地回頭,只見沈霜寧攜著丫鬟阿蘅穿過人群,襦裙下擺沾著星點泥痕,發(fā)間的白梅簪子歪向一側(cè)。
她跑得急促,額角凝著細汗,在雨絲中泛著微光,像朵帶露的海棠。
“寧寧!”謝臨沒有待在原地等她過來,他催馬迎上去,甲胄在細雨中輕響。
待來到近前,才看到她小臉上有跑動時泛起的薄紅。
謝臨勒住韁繩,道:“你傻不傻,下雨跑這么急做什么?”
“怕來不及?!鄙蛩獙幯鲱^將錦囊塞進他掌心,“寺里新請的平安福,開過光的?!?/p>
喘息間,鬢邊碎發(fā)被雨水粘在頰側(cè),“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