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說著話,車子已經(jīng)隨著前面蔣家的車子拐進了一片別墅區(qū)。別墅區(qū)管理的很嚴格,雖說是在深冬的夜里,但也能處處見到有安保在巡邏。不像是一般的別墅區(qū)院落都是敞開的,這里的別墅都被高墻包圍著,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形。
車子繼續(xù)向里面開,在最里面的一處高院大門處停下了。歐錦七看向蔣婉容,認真地說:“老婆,我不怕任何事,我就是怕你的態(tài)度?!?/p>
“還疼嗎?”蔣婉容撫摸著歐錦七的臉龐,愧疚地說:“我真不是想打你,只是那時我有點控制不住。對不起。你不知道,我三嬸是為了護著我才死的。我弟和我嬸去世后,我三叔一直都沒再娶,他把我當女兒,我不能讓他在你面前駁了面子。三叔家出事,我也有很大責任。我實在不能——”
“好了,我沒怪你。說實話,你打我時,我還真有點害怕,怕你改變主意不我和好了。但一聽你說只是氣不過我對你三叔的態(tài)度不好,我心里可高興了。”歐錦七笑著握住了蔣婉容的手,“過去的事我們可以挑個時間慢慢說,現(xiàn)在嘛,要打起精神去‘打仗’嘍。對了,”臨下車前,她又說:“你也別氣我對三叔那樣,你三叔在你面前是好人,可在我面前,那手段,說出來會嚇著你。我真要認慫,他更會打壓我。所以等會兒我要和他對起來,你就別擔心了。我給你跪下就是告訴你三叔,我只對你慫,對其他人,天皇老子我也不在乎。你三叔腦子夠用的很,他肯定會明白我是在向他表態(tài),我愛你的決心?!?/p>
“我發(fā)誓,我決不會再對你動手。這次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蔣婉容紅著眼眶堅定地說:“你不離我不棄。如果我家人真要對你做什么,我和你一起承受?!?/p>
歐錦七心中那叫個得意,這巴掌挨得真值。牽著蔣婉容的手下了車,她高興地說:“放心吧老婆,不會有事的。我知道你三叔對我有什么心結(jié),我會給他個滿意的答案。”
蔣婉容心中閃過疑問,尚未來得及細問,她家的保鏢已經(jīng)過來要求搜身了,這讓她很不滿。倒是歐錦七一點不在意,主動交出了武器。
高墻里是一排三層的建筑,粗略看上去像是聯(lián)排別墅,可是那規(guī)模比聯(lián)排別墅要大上許多。再一細看,這一排建筑有三個進戶門,估計是蔣家三兄弟各自的住所。聽女友一介紹,果然如歐錦七所料,從左至右,分別是老大老二老三的家。開發(fā)商建的時候,這幾棟別墅的規(guī)劃就是聯(lián)排,當然這是應付上面的審批。但是出售時,所謂的聯(lián)排別墅可都是整棟銷售,單一每套房想買都買不到的。歐錦七看了一眼站得筆挺的蔣家老大,這大手筆的消費,軍人如果敢做早就招來調(diào)查了。再看蔣家老二,文人的樣子,面相好像很和善。記得女友曾說過她們現(xiàn)在住的公寓還是蔣家老二借著老三的手買的,這說明蔣老二也不敢隨意支配大額消費,什么人有了錢還要遮掩著?最有可能的當然是官場上的人。隱隱的,歐錦七覺得抓住了什么,不過現(xiàn)在不是細想這些的時候。她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爭取帶老婆回家。
所有人去的是中間那個進戶門,蔣婉容的三叔再怎么疼她,她首先也是她父母的孩子。“三堂會審”的地點還是要在自己家里的。孩子被保姆們接上樓了,成人們都聚集在一起。
自家客廳里,沒了危險,蔣父陡然強勢起來,打女兒,他舍不得,只能指著女兒的鼻子,怒吼:“你這段時間好好待在家里,哪兒都不準去。讓她滾?!彼斎皇侵笟W錦七。
“要滾也行,我和她一起滾?!笔Y婉容低著頭,死死牽著歐錦七,語調(diào)疲憊,卻沒有任何激動。
“容容,你乖,聽你爸爸的話吧?!笔Y母哀求說。
“媽,求你別在逼我了。讓我輕輕松松談場戀愛不行嗎?”實在無奈之下,蔣婉容只能用自己的過去來“威脅”媽媽。說出這話,她心里難受萬分,也讓所有蔣家人沉默下來。
“你混蛋?!笔Y父暴怒,反手扇了女兒一記耳光。
歐錦七眼神閃過一絲陰狠,她明明見到剛剛蔣父并舍不得打女兒,怎么會突然出手?沒有防備之下,她根本來不及反應。只是那畢竟是蔣婉容的父親,她還是硬生生忍下了這口氣。
蔣至禮卻急了,“二哥,你干什么打容容?”
蔣父沒有理會他弟弟,氣得手指都哆嗦了,“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你三叔一家就是他們這些人禍害的?!?/p>
蔣婉容驚得渾身僵直,聲音都無法發(fā)出,只能機械地扭頭瞪著歐錦七。歐錦七沒有看她,只是輕輕一笑,看向蔣至禮,“蔣三爺也認為是我們害了你兒子老婆?以三爺您的本事想必早調(diào)查清楚了吧,害死你家人的可是史全財他兒子?!?/p>
蔣婉容是下一代中的唯一女孩,從小到大都是被捧上手心上,后來家里出了變故,容容為了這事都抑郁到zisha了。家里上下對容容從來都是小心翼翼,蔣至禮沒想到他二哥為了自己的事居然打了侄女,心里既感動又心疼,感動他二哥,心疼他侄女。但這事既然關系到自己,他也沒法子沉默。對著他二哥苦笑了一下,轉(zhuǎn)頭又狠狠盯著歐錦七,“史全財可是你們野狼幫的頭,是你們的義父,你會沒有攙和?”
歐錦七把蔣婉容按坐在沙發(fā)上,像朋友一般走到蔣至禮面前,笑笑說:“我要有攙和,我還敢跟著你回家?蔣老頭,野狼幫和你青竹幫打交道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野狼幫幾個頭目你恐怕也大概也摸得清了,我和連二是什么人,你應該知道,我們從來不干這種禍及家人的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