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老婆的不在意,歐錦七還是挺滿意的。當然,如果老婆真要打破砂鍋問到底,她也不介意說說。昨天她是指使幾個手下悄悄將吳啟明綁到了一處廢舊的倉庫,開始看到她時,這姓吳的居然還有膽子大罵,罵的內容除了臟話,還有就是威脅要將所謂同性戀的丑事告訴蔣家人。不過在手下將內奸阿良帶過來后,姓吳的就開始有點懵。這個阿良在錢五、王八被滅后就狡猾地消失了,她的手下費了挺大勁才將這內奸揪了出來。她就是故意選在姓吳的面前干掉阿良,可沒想到她才割了阿良兩塊肉,姓吳的居然就嚇尿了。再后來,她說什么,姓吳的就只會一個勁地點頭。她覺得十分無趣,懶得再費力收拾姓吳的,問了姓吳的如何知道蔣婉容背景的詳細過程。
吳啟明被嚇得有點失常了,說出的話顛三倒四。不過歐錦七到底是聽明白了,其實就是蔣婉容她爸去學校視察時被拍了馬屁,校長是知道蔣婉容和蔣副市長的關系,當然要安排蔣婉容做接待了。但是蔣婉容卻不想這么高調,趁著她爸休息沒旁人時才叫了聲“爸”。恰巧吳啟明過來送茶水,正好偷聽到,從此之后就對蔣婉容上心了。被陸昱明打,吳啟明雖然感覺有點傷自尊,但也沒打算放棄,不過到底是慫人,蔣婉容一放狠話,他立刻就不敢再明顯糾纏了,只能裝作默默癡情時不時拿深情的神態(tài)注視蔣婉容。
歐錦七沒想到竟是這樣無聊的過程,還以為這姓吳的會有什么手段呢。這么一個慫人她覺得用“對付”這個詞都會顯得自己太無能,于是她放出話,讓姓吳的辭職滾出云市,如果以后姓吳的再敢進入自己的視線范圍——她只是冷冷哼了一聲,吳啟明立刻哆嗦著不住點頭,再三保證一定會照做。
處理完阿良,將已經癱軟的吳啟明扔到了偏僻地點,她才慢慢悠悠回到了家。結果挺不錯,吳啟明很識趣。老婆的表現也讓自己心里舒服。但是這舒服只持續(xù)了一個多星期。
周六的上午,蔣婉容告訴歐錦七,晚上高中同學聚會,她不在家吃了。
歐錦七正抱著女兒,下意識瞇了瞇眼睛,好似不經意地問:“怎么老是晚上出去?孩子晚上可是最需要你的。”
蔣婉容隨口一說:“我也就是上次教授婚禮那晚沒在家哄孩子睡啊,只有一次,怎么在你口中就成‘老是’了。而且那次月嫂哄孩子睡覺也挺不錯的啊?!?/p>
“月嫂能比親媽嗎?再說了,月嫂家里有事,過幾天就辭職走人了。”
“今天不是還沒走嗎?別忘了,你也是親媽。月嫂走了可以再請別人,孩子睡覺你也可以哄著?!?/p>
歐錦七被噎地停了幾秒,這才找到反擊的話題,“你以為請個月嫂很容易?便宜老爹在你剛懷孕時就開始找人視察月嫂了,不但要求技術好、人品好、背景家事還要清白,這樣的月嫂你去找找看?老爹花了半年才找到現在這個月嫂。”
“我當然知道三叔對孩子的重視。”蔣婉容燦爛一笑,“暫時找不到月嫂,那就你先充當一下嘛??偛荒苁裁词露际俏易霭伞!?/p>
歐錦七有點想咬人的沖動,明明生孩子不是自己的主意,自己卻要連帶著成為孩奴,這實在不公平。但是這孩子也算是親生的,她也確實不能什么都不管?,F在她只能氣呼呼地說:“不指望你,我已經找到保姆了。”
蔣婉容微微驚訝,“找到保姆?不是月嫂了?”
“我和老爹商量過了,孩子大了,不需要特別找月嫂,再找個保姆就行了。正好連二給我推薦了個人?!?/p>
“連二?她可不像是會做這種事的人。”
“怎么不會?人家連二現在是全職太太,伺候她老婆就和伺候太后一樣。再說了,月嫂辭職的那么急,我和老爹哪有時間再去重新調查重新找。正好連二說她家里有三個保姆,都在我們村,知根知底,可以分我一個,而且這保姆我也認識,還對我非常感激呢,非常愿意到我們家來。”歐錦七頗為得意。
“和你有淵源?”蔣婉容立刻想歪了,“不會又是你的紅顏知己吧?”
“老婆你——”歐錦七無奈地瞪大了眼睛,“這也能扯上我?以前我為追求你,在你那公寓樓下的市民廣場待過一夜,你還記得嗎?那晚到半夜來了個流浪漢,我以為是個圖謀不軌的壞蛋呢,沒想到人家是女的,還是好心,看我躺在長凳上,以為我出什么事呢,她過來看看的,結果我把人家踹傷了。我這心里也覺得過意不去,就叫了自己人過來把這女人送去了我們的醫(yī)院,還讓連二給她找份工作。你說一個五十來歲的女人突然生活有了著落,她能不感激我嗎?”
“這大媽什么來歷?”
“我早讓連二查過了,這女的早年被人販子拐賣的,倒手了好幾次,都對她不好,命苦的很,后來落到個很窮的偏僻山村老男人的手中,對她也是非打即罵。她實在受不了,就逃,玩命逃了幾次,終于逃出來了。不過她沒錢又不識字,又沒身份證,只能靠流浪撿垃圾為生,后來再云市待得時間長熟悉了,才半夜幫人跑腿混些收入勉強生活?!?/p>
“她,沒有孩子嗎?”蔣婉容有些震驚。
“是有懷過一個孩子,不過她被賣得的農村太窮太偏僻,生孩子都是在家生,結果難產,孩子生下就死了,她也勉強從鬼門關撿回條命,從此就不能生了。要不她為什么被轉手好幾次,還不是因為她不能生孩子。最后跟的這個男人對她實在是差,簡直拿她是當牲口,她要不逃就沒命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