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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止何安 第51節(jié)（第3頁）

確認(rèn)無誤才敢下樓，還沒見到人，

指責(zé)手機(jī)對面癡人說夢的不屑口吻先撞進(jìn)耳膜，

“爛泥就是爛泥，

你多扶他幾回，

就能指望他給你砌面墻？”

葉芷安腳步一頓，

探出半個腦袋。

紀(jì)潯也就站在玻璃幕墻邊，

寬松的毛衣套在身上，像藏進(jìn)去一陣風(fēng)，空空蕩蕩的，一摁下去，就是單薄消瘦的肌骨。

煙霧在他口腔里翻滾，吐出時形狀怪異，很快被一旁的空氣凈化器吸走。

紀(jì)潯也騰出另一半注意力用在聽身后的動靜上，預(yù)感到什么，他掛斷電話，轉(zhuǎn)過身，空洞的目光滑落到她臉上，兩秒才聚焦。

葉芷安被他無聲的注視看得有些發(fā)麻，事先凝聚起的氣勢功虧一簣，眼神飄忽間，定格在他嶙峋的腕骨處，那兒系著一條紅繩。

隔得遠(yuǎn)，看不清上面的紋路，但她知道，這就是她先前送的那條——上回在私房菜館她就注意到了。

或許這些年，他都寸步不離地戴著。

紀(jì)潯也朝她走去，就在距離壓縮至一米不到時，葉芷安后退兩小步，右手輕輕摩挲左臂，期期艾艾地拿出電視劇里的老套臺詞：“我的衣服是你換的？”

紀(jì)潯也看她兩秒，注意到她第一粒紐扣扣錯了位置，上前，替她解開重扣，一面說：“你吐了一身，要是不換，就這么湊合一晚上，我還真怕我們昭昭會被自己的嘔吐物熏死?！?/p>

“……”

葉芷安突然說不出任何感激的話，“內(nèi)衣其實是可以不用脫的。”

“早知道你的內(nèi)衣那么難脫，我確實不該費(fèi)這精力?！?/p>

這話不含分毫夸張成分。

好不容易將她帶回且停，第二波酒瘋開始，當(dāng)著他的面，在床上把自己扭成麻花，扭動的時候，針織衫跑到xiong口，內(nèi)衣紋理連同那兩道明顯的溝壑都一覽無余。

他上前，拉下，未來得及撤回手，被她擒住手腕，霎那間，他久違地感受到電流躥過軀殼后手腳無力的滋味。

明明那一刻她才是更需要照料的那方，他卻迫不及待地想要她主動抱住他，牢牢托舉住他。

暈眩感節(jié)節(jié)攀升，呼吸跟著變重不少，她毫無察覺，抬起眸，拿水光瀲滟的一雙眸瞧他，片刻咬住他的大拇指，不輕不重的一下，松口得很快，帶給他的后遺癥卻不亞于天崩地裂后產(chǎn)生的震感。

心里的弓弦顫得厲害，慌忙去尋支撐點(diǎn)的過程中，意外摁到床邊的開光，頂燈突然亮了一盞，幾乎在同一時刻，他弓下腰，一手托住她腦袋，另一只手捂住她眼睛，任由自己隱忍克制的表情暴露在敞亮的光線之下。

大概過了半分鐘，她終于安靜下來，后腦勺依舊平穩(wěn)地落在他掌心。

恬靜的睡姿，看到他心動難忍，手指收緊些，穿進(jìn)她柔軟的發(fā)絲之間，好半會才離開，從衣服下擺探入，沿著分明的脊溝往上滑，摸索到暗扣停下。

……

葉芷安覷著他意味不明的神情，問：“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