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潯也忽然想到一件事,“袋子里是不是還有盒巧克力?”
“有,你要吃嗎?”
“不吃,送你吧?!?/p>
沒聽見她的回復(fù),紀潯也問:“不愛吃巧克力?”
“愛吃的?!彼穆曇艉茌p,片刻扔過去一個相同類型的問題,“你喜歡賽車嗎?”
紀潯也答非所問:“今晚在淮山的可不叫賽車。”
“那叫什么?”
“用來打發(fā)時間的過家家。”
葉芷安想起幾小時前坐在纜車上時,看到的底下那驚心動魄的一幕,忍不住問:“我來的時候,看見你和另一輛車開進一個隧道,但出來的只有你一個人,你們在里面發(fā)生了什么?”
紀潯也短暫回憶了下,“沒什么,玩命的事。”
李家那小兒子事先在山洞里準備好兩輛車,一左一右埋伏著,就等著他開進來好玩夾擊那套,他險些中招,好在他們惜命,而他最不在乎的就是命,不管不顧起來沒人能瘋得過他。
那兩個字本身足夠嚇人,但經(jīng)由他輕描淡寫的話腔說出,好像也就是那么一回事。
“可你剛才不是說賽車對你來說是過家家?”
“對我來說是這樣,可對別人來說,和玩命沒什么區(qū)別?!?/p>
紀潯也又開了窗,單手虛握成拳頭,抵在左邊太陽穴,邊說邊打了個哈氣。
葉芷安捕捉到,“你困了?”
他今晚第二次對她來了句放心,“還不至于疲勞駕駛,兩小時后一定給你平安送到目的地。”
葉芷安微微點頭,快開到燕大前,她才又開口:“對了,你叫什么名字?”
事實上,早在她四年前見到他時,她就已經(jīng)聽說過他的名字。
“紀潯也,紀念的紀,碧潯的潯,也許的也?!?/p>
“城府開清旭,松筠起碧潯的潯?”她偏要用自己的見解反問一句。
“對?!?/p>
車輛停下,葉芷安將外套疊攏好,裝回袋子里,打開車門前鄭重其事地道了聲謝,“謝謝你,紀先生。”
旁人都叫他紀公子,只有她稱他先生。
紀潯也一陣好笑,錯過了糾正這稱呼的時間,先一步聽見她做自我介紹:“我叫葉——”
他打斷:“我知道,你是葉昭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