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悻悻然離開。
葉芷安只知紀潯也是在給自己解圍,當下卻未抿出他話里話外若有若無的占有欲,認真答道:“應(yīng)該和以前一樣,是半夜三點?!?/p>
話音落下不久,另一個調(diào)酒師前來拍了拍她肩膀,“老板說你今晚干到零點就行,工資就按說好的發(fā)?!?/p>
“你剛才見到老板了?他人在哪?”
葉芷安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趙澤站在半明半暗的光影里朝她擺了擺手,笑得一臉耐人尋味。
這些公子哥兒怎么一個比一個奇怪?
葉芷安掩下紛飛的情緒,眼皮垂落,看回到紀潯也那兒,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將襯衫袖子堆疊到小臂,露出的肌理不賁張,勻稱漂亮到極點。
紀潯也狀似無意地開口:“剛才那個人和你說什么了?”
她猜測他問的是前來聊騷那人,“說要請我喝杯酒?!?/p>
“你怎么回的?”
“我說我工作期間不喝酒。”
很奇怪,她確實沒有喝酒,但一對上對面深邃的眼,仿佛跌進慢火里,被熬煮著,燒得心肺又癢又疼。
“然后他就說我不知好歹,給臉不要臉?!?/p>
她委屈巴巴地控訴著什么,像極在幼兒園受到欺負回家告狀的孩童,紀潯也心像被貓爪撓了下,酥酥麻麻的,平白生出要給她做主的念頭。
“下次再有人來騷擾你,你就把這個給他們看?!彼麖奈餮b內(nèi)襯掏出一張私人金邊名片,遞到她手邊。
葉芷安看到上面明晃晃的三個大字,是他的名字,“你開了公司?”
“不是我開的,家族產(chǎn)業(yè),我在上面掛個名而已。要真有實權(quán),也不至于天天在外游手好閑?!?/p>
紀潯也不算健談,但心情好的時候,任何人拋出一個話題,他都能接上,區(qū)別在于,往里摻了幾分真情幾分假意。
現(xiàn)在能確定的是,和她的每次交流,真情占據(jù)上風。這不是一個好征兆。
他岔開話題,“給我調(diào)杯不一樣的酒?!?/p>
“什么算不一樣?”
“菜單上沒有的?!?/p>
葉芷安終于聽出他的話外音,“你是想要我自行發(fā)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