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我喜歡上一個人,喜歡了好多年,但我對他的了解太少太少了,現(xiàn)實里,他可能遠沒有我認為的那么好、值得我不管不顧地去愛……所以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他了?!?/p>
林薇霞輕撫她的發(fā),忽而想起她那失蹤多年的母親,眼神有些失焦,好半會才嘆了聲氣說:“昭昭,人這一輩子總要不顧一切地去愛一次,就算以后你意識到自己愛錯了人,這也只能算成是一段讓你又痛又歡喜的經(jīng)歷,而不是你的整個人生。”
“外婆不希望你能堅強到無所畏懼,只希望你能永遠大大方方地走在陽光下,做個不管跌倒多少次,都有勇氣重新站起來的戰(zhàn)士?!?/p>
“所以,盡管放手去愛吧……我們昭昭這么好,未來有一天一定會享受到很多很多被愛的滋味?!?/p>
那晚,在林薇霞吟唱的民謠曲中,葉芷安平緩地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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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場雪
◎從她眼皮、鼻尖一路吻到嘴唇◎
只一霎,葉芷安那冰霜凝成的冷白臉蛋上升起柔和的胭粉色,毫不費力地展露出她這個年紀的女孩最為純粹青澀的羞赧。
沒有人望見這一幕,還能心如磐石,當個不受蠱惑的正人君子。
紀潯也摁住她瘦削的肩胛骨,往自己xiong膛擠,第二個吻還沒降下,懷里的人滿臉警惕地看著他,生怕他使出更流氓的行徑。
錯愕之下,難免又覺得好笑,不自覺松開了手。
葉芷安趁機有了行動。
她個子不矮,奈何在男人面前,還是差了一大截,不管她怎么伸手、踮腳,永遠都夠不到那手機,更別提消滅那兩張罪證。
她一急,一個不留神踩上了他的腳,事后還毫無察覺,清亮的嗓音高了兩個度,“你快把照片刪了。”
這一腳的力道不算輕,紀潯也卻和感知不到疼痛一般,掛在嘴角的笑意分毫不減,“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刪什么?”
“要是被別人看到了……”
“你當我手機是路邊的花花草草,誰經(jīng)過都能瞟上一眼?”
“那萬一你手機被人偷了,里面的信息全曝光了呢?”
紀潯也哭笑不得,用食指輕輕頂她額頭,“你就不能盼我點兒好?”
葉芷安梗著脖子,底氣不足地回懟道:“那你就對我好點兒呀。”
紀潯也把手機扔回口袋,單臂攬住她的后腰,將人放到拱橋邊的石墩住上,才低啞著嗓子反問:“我還對你不夠好?。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