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誤打誤撞地汪了聲。
紀潯也笑,食指抵住它腦門往后一腿,“巧了我也想,可惜你媽心太狠,不僅不要我,現(xiàn)在也不要你了。”
牽著展昭在庭院閑逛了會兒,紀潯也一個人回到主臥,紀時愿的電話進來,討賞般的語氣:“二哥,你猜我今天干了什么好事?”
紀潯也打開免提,將手機丟到一邊,邊解紐扣邊答:“又把沈確惹生氣了?以后你們夫妻間玩情趣,就別跟我匯報,聽著心煩?!?/p>
“才不是這個!我要說的是你和昭昭的事兒!”
他手一頓,重新?lián)破鹗謾C,改成聽筒模式,“一口氣給我說清楚?!?/p>
“其實我和沈老狗今天也在云間,瞧見你和昭昭了,還看見你跟調(diào)戲良家婦女的惡霸一樣把人拉到消防通道,不過你親得太投入,沒注意到身后還跟了個狗仔,你倆的親密照全被那人拍去了?!?/p>
紀潯也還真沒注意到,慢條斯理地含住一根煙問:“拍的照片呢?”
“我逼著那人全刪了啊。”
“……”
“放心,別說底片了,他那機器都被我砸了個稀巴爛。”不過事后也照價賠償了。
“……”
聽筒里的人聲消失,只有變粗變重的呼吸聲,聽著像生氣了,紀時愿沒想明白他在發(fā)什么神經(jīng),求助的眼神遞給一旁的沈確。
沈確眼皮不抬地說:“氣你在砸相機前沒把照片發(fā)給他,讓他錯失了一個可以在深夜獨自慢慢欣賞品味的機會。
紀時愿朝天花板翻了個白眼,回到正題,“二哥,這次是你有幸碰到了我們,下回就說不好了,類似的照片要是傳出去,二伯一定會暴跳如雷再次出手的,你讓昭昭怎么辦?想把她逼走流程和在寧江差不多,就是工作量大了些,壓力也是,不過扛得住?!?/p>
“那就好?!鼻刂⑦€想說什么,忍住了。
送走所有客人,又陪林薇霞聊了會天,葉芷安一個人回到一樓,坐在院門口看星星。
沒多久,有腳步聲向她逼近,她知道是誰,也就沒有回頭。
住回夢溪鎮(zhèn)后,葉芷安和江遇的接觸變多,也從外婆那兒深入了解了他不少事。
江遇六歲父母意外雙亡,被他爺爺拉扯長大,高二下學期,爺爺生了場重病,為了賺取醫(yī)藥費,他只好輟學打工,也就是在那之后,他才結(jié)識鎮(zhèn)上的三教九流,走上歪路。
聽到那些話后,葉芷安突然學會了原諒。
世間多數(shù)能叫人耿耿于懷的人或事大抵這樣,終有一天會淹沒在更為強大的沖擊之下,某天回首一看,其實沒什么是過不去的。
前年,林薇霞認江遇做了外孫,葉芷安跟著改了稱呼,叫他一聲哥。
江遇挨著她坐下,一點兒也不拐彎抹角:“你這次去北城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