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潯也沒說別的。
后來那一周,葉芷安忙得昏天黑地,騰不出心思去想他到底有什么目的,再次想起這事是在蘇念一句“小紀總已經(jīng)四五天沒來公司”后。
葉芷安不至于聽不出她這看似漫不經(jīng)心下拋出的話是說給誰聽的,手指敲擊鍵盤的動作沒停,隨口接了句:“沒準出差去了?!?/p>
蘇念就跟會瞬移一樣,腦袋毫無征兆地湊過去,“我聽說他出車禍了?!?/p>
故弄玄虛的口吻,削減了這話的可信度,葉芷安卻還是聽得心臟一縮,連呼吸都停滯兩秒,開口時驚覺嗓音幾分變形,“道聽途說的事,沒必要當真?!?/p>
更像是說給她自己聽的。
蘇念坐了回去,眼睛卻還停在她身上,邊敲腿邊說:“是不是道聽途說,親眼去求證不就行了?”
葉芷安合上筆記本,瞇眼瞧她,“老實交代,他是不是給了你什么好處?”
蘇念舉雙手發(fā)誓,“我像那種見錢就能把朋友賣了的小人嗎?”
后面的話,蘇念沒再說下去,因為她已經(jīng)看見葉芷安穿上外套,是要出門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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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四年后
41
第六場雪
◎懲戒似的咬了咬她耳朵◎
在毫無證據(jù)、僅憑主觀判斷的情況下,
葉芷安沒法同他興師問罪,更何況,他在撤回舌尖的同一時間,
臉色已經(jīng)恢復平常,
連裝模作樣的無辜都瞧不出分毫。
反襯她突然且迅速的撤離像個自我意識過剩的笑話。
杯中的水傾倒出一部分,
洇shi他領口,
好在沒浸染到繃帶,
葉芷安拿紙?zhí)嫠粮珊螅嘶厝走h,這次沒坐下,
而是選擇直挺挺地站著,
熬過接下來的半小時。
不久前旖旎的氛圍在她有意的逃避下頃刻瓦解,
直到她察覺之后的兩分鐘里,
對面的目光一直沒離開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