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輕地應(yīng)了聲:“好。”
“我餓了,一會兒想吃張嫂做的蒜蓉蝦滑煲和油燜茄子?!?/p>
“好?!?/p>
“紀(jì)潯也,我好不好?”
“好。”
“那你呢?你現(xiàn)在好嗎?”
他還是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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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搜羅來很多稀奇小玩意,博她開心。
紀(jì)潯也眸光被茶杯里的液體襯得意味不明,唇邊的笑也耐人尋味,“為了善始善終?!?/p>
他答應(yīng)分手,不代表他心里有多情愿,至于在分手前帶她瘋,帶她鬧,是因為存著不小的私心,想趁最后這段時間,在她人生中留下最濃墨重彩的幾筆,最好還能讓她這輩子都忘不了他。
趙澤嘖了聲沒說別的。
紀(jì)潯也換了個姿勢,后腦勺抵在椅背上,如晝般的燈光晃得人頭暈?zāi)垦#莆?、茶水味和雜七雜八的香水混合在一起,撲進(jìn)鼻腔,像極一款名為“紙醉金迷”的特調(diào)香水。
忽然間,他迫切地想要大醉一場,好用混沌的癡迷取代清醒時才能體會到的生離痛楚。
組局地點離驀山溪很近,開車不過半小時就能到,加上提前打過招呼,今晚的淮山?jīng)]有封路,前行暢通無阻。
紀(jì)潯也將車停在驀山溪門口,下車后,車鑰匙拋給泊車員,讓他開回山腳,轉(zhuǎn)頭又問葉芷安:“上回你來這兒是坐纜車上下山的?”
“是呀?!?/p>
“那一會兒我們也坐纜車下去?!?/p>
葉芷安詫異萬分,“你專程來這兒,該不會就是為了跟我坐一次纜車吧?”
“哪能只是坐纜車?”他不把話說全,吊足旁人胃口。
今晚的淮山少了玩樂的公子哥們,燈火更加稀釋,樹影連成一片,比午夜的海深邃。
開到半程時,葉芷安雙手合十放在xiong前,做足虔誠禱告的姿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