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在向她承諾未來,也像在模糊不清地逃避著什么,“住我那兒怎么樣?”
這是一道讓人心甘情愿摔個頭破血流的陷阱題,
葉芷安稍滯后笑起來,
“好呀,
等我畢業(yè)找到房子前我都住你那兒,不過事先說好,我很難伺候的?!?/p>
她伸出手指,
細細羅列自己的一堆并不存在的臭毛病,
“我三餐不定,
什么時候想吃東西了,
你就得什么時候讓你的助手去給我買。我一習慣穿深色的衣服,
二四穿淺色,
周末兩天,我要穿得跟花花蝴蝶一樣,顏色撞得越有沖擊感越好,所以你得提前一天給我做好搭配……”
說到這兒,紀潯也已經(jīng)聽出其中的違和感,尤其在她后面接上一句:“我睡覺也沒規(guī)律,經(jīng)常晝夜顛倒著來,所以我睡著后,你不能吵醒我,不然我起床氣可大了,可能還會不給你好臉色看?!?/p>
他眼睛故作生氣地瞇起來,眼底卻在笑,“內(nèi)涵我呢?”
越扯越偏,關于養(yǎng)寵物的話題不了了之。
……
遛了三個多月的狗,拼成了十套城市樂高拼圖,紀潯也終于等來女朋友的回國通知。
她在電話里第一次對他提出明確的需求,“紀潯也,明天你來機場接我吧?!?/p>
他哪有說不行的道理呢。
紀潯也提前兩小時來的機場,飛機又晚點兩小時,晚上八點多才等來人。
不過半年,她身上的青澀就退去大半,望向他時的眼睛倒沒怎么變,依舊晶亮剔透。
穿的是最能襯她的純白束腰連衣裙,立于喧囂之中,有種飄渺的出塵感。
葉芷安撲進他懷里,揚起腦袋,細細打量他大半天,上車后才說:“你這黑眼圈都快比熊貓濃了,是不是很多天沒有好好睡過覺了?”
紀潯也半真半假地回:“犯相思病犯得厲害,夢里又總見不到你,哪還能睡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