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新拿起便簽紙研究,上面字跡有些眼熟,絞盡腦汁也沒想起來,索性放過自己,掐滅屏幕,埋頭開始專注寫起錄播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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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沒再回復(fù),紀潯也收起手機,片刻又打開,認真研究了兩分鐘,iuiu今年的夏款,顯然已經(jīng)過時。
不過就品牌價值本身,折算下來也抵得過普通人幾個月的工資。
對他們這樣家世的人而言,除非有特殊含義,不然這種過期產(chǎn)品只會被當成廉價物件,拿不出手。
也因此,他推測出這精心包裝過的禮物不可能出自溫言之之手,只會是葉芷安自己也想不到的第三者。
這么多年過去,小姑娘還是勾人。
被煙霧氤氳的唇角挑開些弧度,帶出一聲輕嗤,飄進另一個人的耳朵里。
溫言之看他眼,忽然開口問:“紀總要不要來一局?”
紀潯也懶散抬眸,片刻下巴一抬,指向另一處的□□桌,笑得散漫,“玩一局牌九,怎么樣?”
溫言之拒絕不了,“賭注是?”
“隨便玩玩,用不著賭注?!?/p>
“好?!?/p>
兩人的言談聽著和諧,氣氛卻有劍拔弩張的意思,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幾人立刻圍了上去,還沒分出勝負,先聽到一嘴讓人莫名其妙的對話。
是紀潯也起的頭:“溫總喜歡一樣?xùn)|西能喜歡多久?”
“活到現(xiàn)在,還沒什么特別喜歡的東西,人倒是有一個。”溫言之笑容看不出情緒,“算是一見鐘情,距離現(xiàn)在差不多有六年了?!?/p>
信息量太大,其余人聽得瞠目結(jié)舌。
紀潯也笑了聲,“溫總還挺長情……不過要是對方對你沒這意思,也就別死纏爛打了吧?!?/p>
“我以為死纏爛打這種招數(shù)只有紀總才用得上?!?/p>
光影在紀潯也棱角分明的臉上形成一道天然分割線,襯得他神情更加深不可測。
偏生一雙桃花眼,壓下幾分眉宇間的狠戾,折合在一起,乍一看,依舊像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主兒。
修長有力的手指撩開第一張牌的同時,只聽他拖著腔說:“我這人唯結(jié)果論,就算過程不光彩,只要最后能贏,落個卑鄙小人的風評也無所謂?!?/p>
兩人的火藥味越演越烈,捂著鼻子都能聞到,一狗友沒忍住將趙澤拉到角落,“這倆到底什么時候積的仇?”
成天被長輩拉來比較那會,也沒見他們這么水火不容。
趙澤本來也不明白,直到那天晚上紀潯也下達指令讓他去撞溫言之的車,一下子理順這倆男人之間的恩恩怨怨,說白了,跟同一個女人有關(guān)。
他目前唯一沒忖清楚的是,溫言之又是什么時候看上葉芷安的,可別跟他說真的是五六年前注意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