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她在的節(jié)目,他一期不落,盤到包漿也生不出絲毫厭倦之心。
“你還記得今天白天最低溫度幾度嗎?”
“零下兩度?!?/p>
“那你身上穿的是什么?”
“一件shi襯衫,
一條shi長褲。”說完,
他忽然笑起來。
這笑精準地踩上葉芷安雷區(qū),
她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眼底怒火持續(xù)翻滾著,到底心疼他,
沒將對峙的陣仗拉長,
而是繞過他,
大步往回走。
也是巧,
正準備打道回府的林盛安,
又撞見這么一副極具刺激性的畫面:
男人高高大大的身形壓下一截,
腦袋低垂著,小媳婦似的,亦步亦趨跟在一個比他瘦小不少的女人身后。
這又是在整哪出?
這對前任,可真他媽會玩。
見兩人有把自己當成空氣晾著的意思,林盛安不樂意了,非要出聲顯擺自己的存在感,“雖然手上的傷沒什么大礙,但最好還是趕緊去醫(yī)院做個精密檢查,再好好調養(yǎng)一段時間?!?/p>
葉芷安側過身,定定看向他,“受傷的人是他,你跟我說這些做什么?”
置身事外的冷淡姿態(tài)經不起細品,多看幾眼,就能察覺到其中的表演痕跡過重,在場的兩個男人很給面子沒有點破,紀潯也笑著往下接:“這人天生斜視,我們昭昭甭跟他生氣?!?/p>
林盛安忍下將這白眼狼罵到狗血淋頭的沖動,皮笑肉不笑道:“我斜視的毛病暫且不提,先說說你的,這幾天沒怎么進食,本來就低血糖了,還往外放了這么多血,抽煙酗酒樣樣沾,寒冬臘月穿一件shi襯衫在外面亂晃,你這是不把自己的命當命???我呢就說到這份上,你要是還不打算去醫(yī)院,我也懶得再管,省的到時候被你回懟一句皇帝不急急死太監(jiān),不過你放心,你要是哪天嗝屁了,我一定去你靈堂送上最大最貴的花圈?!?/p>
葉芷安眼睛一斜一瞪,將矛頭對準林盛安,“林先生,你好歹是個醫(yī)生,能這么詛咒自己的病人嗎?”
林盛安算看出了,這是一個除了她自己,誰也不能說她前男友一點不是的主兒,“行,我的問題我撤回,先走一步,至于你們,就繼續(xù)留下來解決你們的問題。”
他剛說完,就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遠去又歸來,左側臂彎搭著件堪比被子大小的羽絨服,右手提一個袋子。
林盛安往里瞄了眼,一條灰色衛(wèi)褲和……平角內褲。
葉芷安把大衣丟給紀潯也,下巴一偏,指向一旁的直升機,“現(xiàn)在就去醫(yī)院,坐直升機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