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綃給他提了鋼刀過來,還有一個小包裹,隨手系在腰間。
約有一刻鐘左右,那兩個道士慢慢走了過來。
眾人這才看清楚,成年道士面色如玉,道髻高梳,四五十歲的年紀(jì),青色道袍束身,背后背了包裹,手里柱了一根竹杖。
她的身邊跟著一個道童,十一二歲,眼神靈動,手里捧了一根拂塵,亦步亦趨。
一大一小來到眾人跟前。
葉良才站在土坡中間,將林豐與道士隔開,警惕地看著兩個道士。
四個護(hù)衛(wèi),站在四周,已經(jīng)將霰彈槍端在手里。
林豐發(fā)現(xiàn),這個道士是個女子,能在如此荒涼之地,帶個孩子單獨行走,很是不合理。
問題肯定是有的,只是,若是殺手,其出現(xiàn)的方式太過溫和了些。
這樣明目張膽地闖過來,不是有超高的身手,就是太過自負(fù)。
或者是
就是兩個道士而已。
那女道士單手立在胸前,捏了個指訣,宣了一聲。
“無量天尊,諸位信士,可是來自七里衢鎮(zhèn)么?”
葉良才反問:“道長,你們這是要去哪里?”
“貧道甄琢,來自玉浮山玉泉觀,相見既是有緣,諸位信士可問前程?”
他們在說話,紅綃則舉了千里目,四處觀察了一番,發(fā)現(xiàn)遠(yuǎn)近并無他人。
就憑眼前的中年女道士和一個道童,明顯對這些荷槍實彈的護(hù)衛(wèi),很難構(gòu)成威脅。
紅綃松了口氣,沖林豐輕輕搖搖頭,示意沒有異常。
林豐皺眉盯著那個女道士,總覺得此人有些與眾不同。
但是,到底是哪里不同,暫時還沒分析出來。
葉良才也是覺得這一大一小兩個道士對他們沒啥威脅,所以笑著問道。
“請問道長,我的前程如何?”
甄琢道長凝目仔細(xì)看了看葉良才的面色,沉吟片刻。
“唉,這位信士印堂發(fā)紅,面頰過硬,近日恐有血光之災(zāi)?!?/p>
“是我見血呢,還是我出血呢?”
葉良才依然微笑問道。
他干的就是見血這一行,給別人放血和自己出血,區(qū)別可就大了。
“都有,信士莫要大意,否則將危及性命。”
甄琢道長的面色鄭重。
“多謝道長賜教,我會小心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