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得意識模糊的她永遠不會想到自己的大女兒在這張床上被一直信任的丈夫強奸了兩年。
容宛走上前去,輕輕地握住她消瘦如柴的手,卻什么都說不出來,而司過則正在用目光四處搜尋著房間里的值錢家當。
“走吧。”容宛輕聲對司過說。
“我還以為能看到你萬分苦情地用哭泣聲喚醒你媽,跪在床邊求她原諒,控訴這些年你是怎么被我凌虐的場景呢
”
司過順手拿起一張夾在房間小書柜里的手抄報,紙質(zhì)已經(jīng)泛黃得一捏就爛。
“嘖嘖,這是什么矯情的惡心玩意。”
他將這張a4紙丟回去,又被容宛拿起來看,她一眼便看到了標題——
“我的新爸爸?!?/p>
容宛低著頭動作飛快地將這張可憐的紙撕得稀巴
爛,她將紙碎屑全部抓到口袋里,與司過一同走出房間。
她握住門把手關(guān)上房間門,卻透過縫隙看見一直在沉睡的母親費勁地想要睜開眼看向房門縫隙,嘴里似乎在用力地說些什么。
她不想聽,于是她將門徹底關(guān)上。
“宛宛,要不要留下來吃頓飯再走?”
許家民跟許一青坐在飯桌上,他眉目含笑地看著容宛,仿佛她還是他愛著的大女兒。
一面對他,容宛就像失聲了般沒有力氣說出任何話語。
她只是搖搖頭,平日里根本不敢對司過有什么動作的她,竟在此刻主動拉著司過的手大步地往家門口走去。
“容小姐,等一下?!?/p>
說話的人竟是一青。
容宛唯一在意的親人,竟然生疏會到稱呼她為容小姐。
“一青你怎么叫人的!叫姐姐??!”
許家民看著不聽話的女兒急得不行。
“加個微信吧,我有話對你說?!?/p>
許一青神色漠然地添加了容宛的微信號,便低著頭默默吃著飯,再也沒看過她與司過一眼。
等到容宛走到家樓下,她終于壓抑不住自己的異常,她彎下腰來大口喘著氣,無名的眼淚一滴又一滴地流淌在臉上。
眼淚沒有理由,卻是她最痛苦的理由。
“該哭的應該是老子,陪你白跑一趟什么好處都沒撈著,說好的大紅包呢?婊子的嘴騙人的鬼?!?/p>
司過將她拽起來,強迫淚眼朦朧的她與他對視。
“敢騙我,你完了,回家就把你操廢?!?/p>
“隨便吧,司過,你殺了我都可以,但不要把我丟給那批追債的人?!彼f。
“原來你還怕這個?。繉τ谖疫@種人,欠多少債都不需要還,隨便犯點事進去蹲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