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試結(jié)束后,這些酒樓沒有了上個月的高朋滿座,漸漸冷清下來,不時有往來的讀書人相伴而入。
朱慈烺與徐晨蕓漫步在應天府學(夫子廟)前的文德橋,享受著難得的空暇時光。
這座文德橋是萬歷年間建造的,當時一個姓周的太長寺少卿認為,自嘉靖年間其,恩科中很少有南京人中試,應該是泮池河水(內(nèi)秦淮河)西流不息,蓄不住“文氣”導致的。
為了改變這座狀況,在改造夫子廟和應天府學的同時,就在內(nèi)秦淮河上建立了一座木橋以蓄住“文氣”。
當時這座橋不遠處也有座橋,名為“武寧”,于是起名“文德橋”。
文德橋建成的第二年,南京人焦竑考中了狀元,讓文德橋出名了。
后世朱慈烺也曾來過幾次這里,時隔四百年,早已物是人非,美人變導游,木橋變石橋
一路上,朱慈烺時不時的打量著身邊的余賢弟,今天的她并未穿男裝,也不是當初花朝節(jié)上遇到時的穿著。
徐晨蕓穿的很樸素,一身淺綠色的長裙,上面絲線勾出幾片祥云,xiong前是寬片淡黃色錦緞裹xiong,下擺則是一排藍色海水云圖,屬于爛大街的款式。
盡管徐晨蕓穿著樸素,也沒有帶那條華貴的珍珠項鏈,全身衣物裝飾加起來甚至不到一兩銀子,但是人家上好的顏值在這擺著,完全穿出了賣家秀的氣質(zhì)。
出門之前,丫鬟秋月為她準備了數(shù)套或精致,或華貴,或奢侈的首飾和衣物,但她卻一件未用。
徐晨蕓知道朱公子家境并不好,未來自己要是嫁給朱公子,就得適應新婆家。
她很清楚,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到那時徐家即便有再多的財富,都與自己無關(guān)了。
徐晨蕓的余光見朱公子時不時的偷看自己,微微嬌怒道:“周圍這么多人在,你亂看什么呢!”
朱慈烺微微一笑道:“入目無別人,四下皆是你?!?/p>
徐晨蕓面露微紅,嗔了他一眼道:“油嘴滑舌的,也不知究竟和誰說的?!?/p>
她明目善睞,委實動人。
氣氛都烘到這兒了,朱慈烺繼續(xù)撩道:“海底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徐晨蕓兩腮緋紅,臉龐發(fā)燙,不敢接話,也不敢看他,只是一個勁的往前走,似是無聲的抗議。。
朱慈烺負手而行,笑吟吟的跟在后面。
二人在附近街道緩步而行,難免有一些人被徐晨蕓的容貌所吸引,頻頻看來。
霍地,朱慈烺的眼睛微微一亮,指著前面,道:“前面有個書齋,不如我們進去看看吧?!?/p>
徐晨蕓抬頭一看,前面有一座三層的高樓,上面的牌匾上寫著三個大字“金玉閣”。
她點了點頭,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