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咣!
我媽的嘴巴終于松開了劉三兒的左手,身體慢慢地倒了下去,頭上的鮮血順著白色的脖頸流了下來;
而被綁在電線桿兒上的我,看到這樣的情景,口中發(fā)出猶如兇狠的野狼一般的狂吼,使勁地用后腦撞向身后的電線桿兒!
我知道言語已經(jīng)無法表達(dá)我的憤怒,更知道言語在此刻已經(jīng)不起任何作用……
劉三兒見我媽暈過去之后,不停地用腳踢著我媽的腦袋,一下、兩下、三下……十下……,邊踢還邊惡狠狠地罵道;
“賤人!騷貨!”
“竟然敢咬老子,你他媽的屬狗的??!”
“喜歡偷漢子,生下這個野種!”
“生下來的野種,又他媽的喜歡看女人洗澡!”
“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嗷!
我的喉嚨里發(fā)出餓狼般的悶吼聲,但是四肢均被綁在電線桿兒上,繩索已經(jīng)把我的手腕兒、腳腕兒磨得滲出鮮血;
在蕭瑟的寒風(fēng)中赤身裸體的我,渾身已經(jīng)被凍僵,連腮幫都凍得硬邦邦的,只有眼神中的寒意卻比四周的空氣還要寒冷……
“請讓開,請讓開!”人群里進來幾個警察,看著現(xiàn)場的情景;
“怎么回事?發(fā)生了什么?”領(lǐng)頭的警察問道;
劉三兒連忙小跑過去,點頭哈腰;
“警察同志,這小子偷跑到女澡堂,偷看婦女洗澡,而且意圖強奸婦女,你看,這是證據(jù)……”
劉三兒邊說邊把照片遞了過去;
“先把人放下來,跟我回所里調(diào)查清楚!”警察回應(yīng),然后又問道;
“那個婦女是怎么回事?”
“這個婦女意圖故意傷害我,你看我的手被她給咬的,鄉(xiāng)親們都可以作證……”劉三兒伸出了自己的左手,遞給警察看;
劉三兒的一個手下走到電線桿兒旁邊,解開綁著我身體和四肢的繩索,而一個警察拿了個手銬隨即跟了上來;
我假裝閉上眼睛,一動不動;
等確定四肢和身體被繩索全部解開、活動自由之后;
我沒有絲毫的猶豫,身體像是黑暗中苦苦守候獵物的野獸,猛地向著劉三兒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