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伙的腦瓜子里面到底裝的是什么?
田芯有時候真想用一榔頭將王勃的腦袋像敲核桃一樣砸開,看看他和大家有什么不同。
王勃從來都是一個一事不煩二主的人,既然“買十送一”的活動由田芯提出,他順便也就把這件事情交給了她,而且,還多給了她一個任務(wù),那就是讓她繼續(xù)完善自己剛才想到的制度。
分化人,將人分成三六九等,讓人與人在虛榮心的作用下相互攀比,繼而刺激消費,ok,王勃覺得自己越來越有當“奸商”的潛質(zh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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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吉昌坐在一個角落抽煙,抽悶煙。姜梅見了,瞧了瞧四周,見其他人都在忙著幫曾凡玉準備炒臊子的原材料,剝蒜的剝蒜,洗姜的洗姜,沒有人注意到她。姜梅一咬牙,把心一橫,直接朝吸煙的王吉昌走了過去。
“王叔,抽煙?。俊苯废残︻侀_的道。
“梅梅啊?坐吧?!蓖跫娛墙罚魫灥囊粡埨夏樅么蹶庌D(zhuǎn)多云,亮了不少。
“明天就要漲價了,王哥,你覺得客人們會有啥子反應(yīng)喃?”姜梅試探性的問。
“囔個曉得喲!”王吉昌嘆口氣說。
姜梅一聽王吉昌說話的口氣,就知道他對王勃的決定仍舊不滿,于是就說:“王哥,剛才當著勃兒的面我不好說,其實,我……我也覺得突然漲價不妥,而且一下子就漲五毛,感覺有點多了。你想嘛,現(xiàn)在的人哪個不想占小便宜?我以前和小軍在市場上賣鴨子,那些買鴨子的,為了一兩角錢都要跟你兩個扯半天。米粉店現(xiàn)在一下就漲五角,恐怕很多人進店之前都要打退堂鼓了!”
“誰說不是?他以為四方城只有他一家賣米粉的!離了張屠夫,就只有吃帶毛豬!你一下子漲五角,比人家貴那么多,我看以后錘子大爺來吃(粗話,沒人來吃的意思)!”王吉昌一拍桌子,無比激動的道。前不久的整個討論會,繼子開口前還有兩三個人附和他;繼子一開口,全都轉(zhuǎn)了向改了口,都圍著繼子打轉(zhuǎn),把他當空氣,王吉昌郁悶得不行。姜梅的這通話,完全說到他心坎里面去了。
但王吉昌的拍桌卻把姜梅嚇得要死,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了!趕緊回頭一望,見王勃的幾個舅母不曉得在擺啥子東西,正哈哈大笑樂得歡;而讓她最害怕的王勃,卻正和田芯兩個在門口邊小聲的嘰嘰咕咕,并沒注意到她,姜梅這才放松了下來。
“王哥,你小聲點,勃兒就在門口?!苯穳旱吐曇籼嵝淹跫?。
王吉昌一聽姜梅提起王勃,頓時有些心驚,姜梅一提醒,便覺得剛才自己的反應(yīng)有些過度,馬上就如泄氣的皮球,蔫了下來。王吉昌一陣嘆息,道:
“唉,梅梅呀,你說的這些我都曉得。但是剛才你也看到了,我說的話人家哪個聽嘛!除了你,沒得一個人聽!全都圍著他一個人轉(zhuǎn)!這個家啊,早就不是我當家了喲!”
“啊,王哥,不是你當家?不會吧?”姜梅用自己那白白的小手一掩小嘴,一臉“吃驚”的樣子,“你不當家,哪個來當家喃?曾姐沒得文化,也沒見過啥世面;勃兒倒是有文化,但是畢竟年齡小,還是娃娃家嘛!而且還要讀書。王哥你就不一樣了,當過兵,大半個中國都被你跑遍了,哪個比你更有見識?黎叔又在銀行里面當官,各種關(guān)系你也不缺,你們屋頭這個家呀,我覺得由你來當最合適不過!”
姜梅的話再次如熨斗一樣,把王吉昌這顆“冰冷破碎”的心熨燙得既平整又溫暖,舒服極了。王吉昌抬頭看了姜梅一眼,正打算說一聲“過獎”,忽然見原本坐在門口和田芯聊天的繼子站了起來,朝自己這邊走來,王吉昌已經(jīng)被姜梅燙平的臉又皺了起來,松松垮垮的道:
“唉,不說了,啥子都不說了!人死卵朝天,不死萬萬年!我不想管,我也懶得管,還是當甩手掌柜逍遙自在!啊,哪個……對了,梅梅,小軍在大市場的水平鴨生意咋個樣了喲?還好噻?”
姜梅有些疑惑,不知王吉昌為何忽然關(guān)心起自家的生意來,正想就此敷衍兩句,耳邊就響起了一個另她“心驚膽顫”的聲音:
“梅姐,舅母,萍姐,英姐,領(lǐng)工資了哈!趕快點,先到先得,后來后得喲!”(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