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捏人家?你憑啥子拿捏人家?全四方就只有你一個鋪?zhàn)愚D(zhuǎn)讓嗎?就憑人家那碗米粉的味道,開到那里不能火,非要高價(jià)接你這個鋪?zhàn)樱奎S澤元,你不要偷雞不成倒蝕把米,我給你說!”
想著昨天晚上妻子的話,看到隔壁那家人隔了一天了都不派個人過來談,此時(shí)的黃澤元,心頭就仿佛裝了七八個吊水桶,七上八下的。他一方面擔(dān)心對方在吊自己的胃口,另一方面又害怕對方去其他地方物色店面,將自己的“紅紅中餐館”徹底的排除在外,若真發(fā)生了后一種情況,昨天的自己那就是在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麻辣隔壁的!老子漫天要價(jià),你也可以就地還錢嘛!租不租老板兒總要過來談一下三,派個服務(wù)員過來算啥子?”罵罵咧咧的黃澤元用力的吸了口手里的“天下秀”,直到煙火快燃到了過濾嘴,才一把仍在地上,用涼鞋尖捻滅。
黃澤元一口吐出肺里的煙氣,抬腳就準(zhǔn)備朝隔壁的鄰居走去。
“黃老板兒,生意好哇?”就在這時(shí),一個男聲響起,黃澤元抬頭一看,就見一個比他起碼高一個頭的年輕人笑嘻嘻的朝自己的飯館走來。年輕人看起來十分的年輕,估計(jì)連二十歲都沒有,穿著紅襯衣,黑西褲,頭上扣頂怪模怪樣的戳戳帽,正是隔壁“曾嫂米粉”的員工所穿的工作服。
“好啥子喲好!哪個有你們生意好喲!”黃澤元走出柜臺,跟來人寒暄,同時(shí)拿出煙盒,給對面的年輕人遞了過去。
年輕人當(dāng)然就是王勃了。
“謝謝黃老板兒,不過我抽不來。”王勃擺了擺手,“黃老板兒,我聽說你這飯館打算轉(zhuǎn)租?”
“你聽哪個說的喲?”
“哦,原來你這館子不轉(zhuǎn)租嗦!那算我白跑一趟!”王勃也懶得應(yīng)付這家伙的裝腔作勢,轉(zhuǎn)身就走。
“哎哎哎!小弟娃兒,你不要走三!我這館子是有轉(zhuǎn)租的打算。哦,對了,你們昨天有個女的是不是來問過的喲?”
“那是我小舅母。”王勃回轉(zhuǎn)身,停住自己的腳步,但卻是站在原地,一副馬上又要走的架勢。
“進(jìn)來坐嘛,小兄弟,咱們坐下談。小張,快給這位兄弟倒杯茶?!秉S澤元害怕眼前這小鬼豆子拔腿又走,趕緊把他叫進(jìn)自己的店里。不管租與不租,在自己的地盤上談總比去對方的地盤要好一些。
王勃“不情不愿”的進(jìn)了黃澤元的飯店,第一次有機(jī)會細(xì)細(xì)的打量:
面積大倒是大,足有三個自己店鋪那么大,但里面的裝修就有些慘不忍睹了,毫無特色不說,清潔也做得極不到位,東一坨黑的,西一坨污的,坐在這里,除非味道好到可以讓人忽略周圍的環(huán)境,否則王勃是沒什么食欲下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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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要做好人,搖搖欲墜,睡醒那天三位兄弟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