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后,程文瑾卻搖著頭說:“他不會無緣無故朝山上跑,那里沒有任何他認識的人。這里面一定有其他的原因。小勃,你是不是有什么東西瞞著我?”
王勃不敢跟程文瑾直視,考慮著要不要告訴對方真相。如果梁經(jīng)權(quán)沒死,在他的計劃中,他遲早要找個時間,把梁經(jīng)權(quán)勾搭自家米粉店員工的事捅給程文瑾,以抱對方設(shè)計捉自己奸的一箭之仇。
但是,逝者已矣,一切的過錯,罪惡,陰謀,包括他對梁經(jīng)權(quán)的恨,都隨著對方的死煙消云散,一下子變得無足重輕,他不想再去敗壞死人的名聲。
“沒有,程阿姨。我所知道的,都告訴了你。”王勃低著頭,小聲的說。
“王勃——”一聲清喝在王勃的耳邊響起,王勃抬頭,看著眼前的程文瑾,對方已經(jīng)是淚流滿臉。程文瑾深深的盯著王勃的臉,一字一頓的道,“我有權(quán)知道我丈夫這次意外的所有真相;你卻沒有任何隱瞞它的資格,告訴我!”
“程阿姨,我——”
“告—訴—我!”程文瑾突然失控般的叫了起來。
“好的好的,程阿姨,你別急,我保證把所有的事都告訴你,好嗎?”王勃見程文瑾突然激動起來,哪怕再有替死者諱的心思,也不敢隱瞞了,拉著程文瑾的手,急忙道。
接下來,王勃花了約莫一刻鐘時間,把梁經(jīng)權(quán)如何看上姜梅,如何多次借故去光漢和姜梅偶遇,聊天,如何在昨天發(fā)現(xiàn)姜梅回了老家后,毅然的決定尾隨,買了去龍居的車票,然后不幸出車禍遇難的事告訴了程文瑾。甚至包括梁經(jīng)權(quán)在姜梅面前中傷她,要跟她離婚的那些話,都一股腦兒的告訴了對方。
一邊說,王勃一邊自我安慰的想,這樣也好,讓死于不忠的梁經(jīng)權(quán)去背鍋,以便減輕些程文瑾自責自怨的負擔。梁經(jīng)權(quán)昨天離家出走,又去找姜梅,肯定是又跟程文瑾吵了架。剛才程文瑾的表情,一定是在心頭埋怨和怨恨自己,就像上輩子的他一樣,盡管直接的肇事者是他的繼父,但王勃也一直陷入自責悔恨的漩渦,覺得母親的死他自己也要負上很大的責任。
“嗚嗚……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聽完王勃敘述的程文瑾彎著腰,捂住臉,終于忍不住放聲痛哭起來。
王勃把彎腰哭泣的程文瑾摟在自己的懷中,輕輕的撫摸著程文瑾的脊背。程文瑾今天穿了件白色的襯衫,王勃能夠用手感覺到對方xiong罩的細帶,如果放在平時,此刻的他大概已經(jīng)是心猿意馬,東想西想,此時此刻,卻只剩下感同身受的哀傷。王勃沙啞著嗓子出聲安慰:
“程阿姨,你別這么說,這不管你的事,都是意外,這一切都是意外?。 蓖醪鋵嵑芟胝f都怪梁經(jīng)權(quán)自己貪花好色惹的禍,他如果不冒雨上山去找姜梅,怎么出這種意外?但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口。逝者為大,梁經(jīng)權(quán)再混蛋,心頭想可以,說卻是不能說的。
但程文瑾依舊搖頭,放聲痛哭,猶如泉涌的眼淚很快打shi了王勃身前的體恤衫。程文瑾一邊搖頭,一邊不停的重復:
“不,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我不該跟他吵架的。我不和他吵架,他昨天就不會出去,也就不會死了。你說是不是,小勃?你說是不是啊——”
程文瑾的哭聲慘烈,凄婉,猶如某種鳥兒死前絕望的悲鳴,聽得王勃心頭也凄然無比。他知道此時他說什么都無法改變對方自責悔恨的觀念,只是一邊撫摸著程文瑾的后背,一邊機械的重復:
“不是的,程阿姨,你錯了,這是意外!這是純粹的意外啊!不是的,程阿姨,你錯了,這是意外!這是純粹的意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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