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知2號樓是吧?你等著子安!我馬上出來接你。大概要……20分鐘左右?!苯∪峒鼻械恼f。
“好的,小柔。不急,你慢慢過來,我就在原地等你?!?/p>
“那我掛了,子安。待會兒見。”
“好的,待會兒見,拜拜?!?/p>
江小柔掛了電話后,身邊幾個準備拿著飯盒去食堂打飯的女生團團把江小柔圍住,問到底是誰找她?她們和她住了大半個月了,還從來沒有見她這么激動過。
“一個遠方的朋友?!苯∪嵘衩氐囊恍?,開始去洗手間進行簡單的梳妝打扮。
“啥朋友啊?不會是男朋友吧?”一個女生問。
“肯定是男朋友了。你們看,小柔竟然開始洗臉了。前幾天系上的學(xué)生會主席找她都沒見她這么慎重過呢?!绷硗庖粋€女生說。
江小柔是她們整個寢室——不,確切的說是整個中文系數(shù)一數(shù)二的美女——,開學(xué)這段時間,無數(shù)師兄,包括同年級的男同學(xué),打著各種幌子找江小柔,一到中午或者晚上,寢室內(nèi)的電話便響個不停,十之八九都是找江小柔的。這讓江小柔的幾個室友煩不勝煩的同時又有些羨慕和嫉妒。然而,江小柔對找她的這些男生,盡管彬彬有禮,卻又不冷不熱,哪怕是在她們的眼中風(fēng)流倜儻,人品,家事,才華,在中文系的名氣,各方面都極為優(yōu)秀的學(xué)生會主席,都沒被江小柔高看一眼,依然不冷不熱的對待。
現(xiàn)在,面對無數(shù)男生追求的系花江小柔竟然因為一個男生的電話突然間變得喜形于色,女為悅己者容,破天荒的洗臉梳頭,捯飭打扮起來,江小柔的幾個室友頓時變得無比的好奇,紛紛打聽那個給她打電話,讓她高度重視的男生到底是誰。
“就是一個普通朋友啦!”江小柔俏臉微紅的說,不過這紅暈已經(jīng)被掩藏在了洗面奶豐富的白沫中。
“普通朋友?你哄鬼哦,小柔!普通朋友你洗臉干嘛?”一個女生扁了扁嘴,明顯的不信。
“就是!肯定是小柔的男朋友來了。小柔啊小柔,你還說你沒男朋友,你隱藏得倒是深哦……”
“你們……就……瞎說嘛……”一臉白沫的江小柔囫圇不清的反駁著。
等江小柔洗了臉,梳了頭,又換了件好看的連衣裙后,已經(jīng)是十分鐘之后了。
“你們干嘛不去吃飯吶?”她看了眼還沒去吃飯的寢室內(nèi)的幾個女生說。
“你說干嘛?當(dāng)然是去看你的男朋友咯!嘻嘻!看看讓我們江大美人心動的男生到底是何方神圣?!币粋€女生笑著說,另外的人也跟著附和。
江小柔的臉再次紅了起來,跺了跺腳,瞪了一眼身邊的幾個室友,頗有些無奈的道:“都給你們說了不是啦!就是我的一個好朋友。唉,你們愛信不信吧。”說完,提著一個平時很難得用,只有和朋友們?nèi)ネ饷婀浣謺r才會提的白色手包就朝外走。
江小柔一走,她寢室內(nèi)的幾個女生也呼啦一聲跟了上去。
“你們先走,我上個廁所就來。”一個瘦精瘦精的女生對其余的人說,待其他人都離開后,便關(guān)上門,拿起座機對著心中的某個號碼撥打起來。
“付主席,您好,我是張?zhí)m,江小柔的同學(xué),您還記得我嗎?……是這樣的,我想給您說個事,就是我們寢室的江小柔現(xiàn)在去行知2號樓前去見一個男生去了。她說是她的一個好朋友,但是看她剛才出門前又洗臉,又化妝,還換衣服的鄭重模樣,感覺……感覺不是一般的朋友……好的好的,付主席,我?guī)湍现?。不過你要快點過來,我也不知道能拖多久……嗯,拜拜,付主席。您先掛……”掛了電話的張?zhí)m拍了拍自己的xiong脯,長舒了一口,干瘦的臉上隨即浮現(xiàn)出一股得意的神色。
王勃在行知樓前的壩子抄著手,安靜的等著江小柔的到來。期間,無數(shù)拿著碗,端著飯盒的男男女女從他的面前經(jīng)過,但卻沒一個認出他的人來。
“老子的名氣還是不夠大呀!要是在c外,怕是早就有人朝我行注目禮,或者找我要簽名了?!北蝗舜蟮囊槐娬嬲摹疤熘溩印眰兒雎裕苯赢?dāng)成了路人甲的王勃心頭有些“落寞”的想著,感覺自己就像錢鐘書寫的《圍城》,認識自己的人太多時嫌煩,但完全沒人認識自己,把自己當(dāng)阿貓阿狗時又感覺失落。
“我t還真是一個矯情的人!”王勃感嘆一聲。
不過,他倒是有些錯怪人大的學(xué)生了??梢哉f,在以文科為主又愛學(xué)習(xí)的人大,他的知名度并不比c外低。之所以沒人認出他,主要是沒人想到他一個全國聞名的跨領(lǐng)域大才子,身價據(jù)說過千萬的年輕富豪會來人大,像一個小混混一樣垮肩操手,歪嘴斜眼,站沒站相的站在宿舍樓前等女生。而且,現(xiàn)在的他還帶著裝斯文的黑框眼鏡,頭發(fā)也比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報紙、雜志上的老照片上的頭發(fā)長了好多,越來越朝今年火得不得了的《流星花園》里面那個長頭發(fā)男主角吳建豪看齊。一般人要能認出他來,那才怪了!(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