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以后再也不來了!打死我都不來了!”梁婭倚靠在自己的山地車旁,雙手搭在山地車的車把上,沖正在扶前不久被那對激情之下的男女弄倒下的自行車的王勃說。即便是微弱的燈光下,王勃也能瞧見女友那羞氣交加,滿面通紅,仿佛能滴出血來的俏臉。
王勃尷尬一笑,一邊扶自行車,一邊自我辯解:“那兩口子沒文化,狗嘴吐不出象牙,把一件風(fēng)雅無邊的事說成‘打野戰(zhàn)’。俗!完全是俗不可耐!”剛把自行車一扶起來,他便不動聲色的把手里剛剛才關(guān)了高壓保險的電棍塞入行李框中的書包內(nèi)。
“你還說無人打擾,咱兩才呆了好久?就有人過來了。”梁婭氣咻咻的說,想到剛才萬一那男子拿著打火機走了進來,發(fā)現(xiàn)了躲在雜物后的她和王勃,那她真的是無地自容了。這么一想,梁婭又是一陣后怕,對眼前這個剛才信誓旦旦一再給她保證什么“既隱蔽又安全”的家伙便是“氣不打一出”。
“呵呵,我也沒料到有人也看上了這個地方。純屬意外,那個小婭,今天是純屬意外哈!”王勃不好意思的說。
“反正……反正我以后再也不會來了?!?/p>
有了這么一個插曲,盡管時間還早,不論梁婭還是王勃已然沒有了談情說愛的心思。兩人各自推著自己的自行車,開始按原路返回。
梁婭低落的心情在出了胡同,進入了有路燈照射的主干道后,又重新開朗起來,甚至在想到前不久那“驚險”的一幕時還忍不住噗嗤一笑。
“你笑啥子,小婭?”王勃問。
“小勃,你說萬一剛才那男的沒有走。而是拿著打火機走了進來,你會怎么辦?”梁婭笑著問王勃。
“老子會給他一電棍!”王勃心道,嘴上卻說?!拔視^剪刀布,來決定誰能擁有這塊風(fēng)水寶地。贏了的留。輸了的走。奈何這家伙太過膽小,竟然不敢走進來一看?!?/p>
“人家也不是膽小??峙乱彩桥聦擂伟?。你沒見他后來還朝咱兩吼嘛。小勃,如果你是那男的,你會怎么辦?會走進去看看究竟么?”梁婭偏頭看著王勃,一副興趣盎然的樣子。
女人就是奇怪,剛還是還怕得要死,“打死都不來了”,這才過了幾分鐘。又“好了傷疤忘了疼”。
“屁個尷尬!后知后覺罷了?!蓖醪恍嫉倪艘痪?,而后又洋洋自得的說,“不過換成是我嘛,我肯定不會像那沒文化的家伙那樣大煞風(fēng)景,自己搞不成還惡心人。君子成人之美,我會拉著你重新找個好地方,從續(xù)前緣。女俠,小人的回答你滿意否?”
梁婭對王勃的回答十分滿意,除開第一句和最后一句,其余的差不多跟她自己的答案安全吻合。但她卻不想讓王勃得意。抿嘴一笑,俏皮的說:“我不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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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的早上,想到今天要和廖小清一起去圖書館查資料。王勃特意起了個大早。但是周末的大早對他而言也早不到哪兒去。他一直懶床懶到帶鬧鐘的電子表一連被他關(guān)掉三次,這才哈欠連天,萬分不舍的從溫暖的被窩中爬了起來。起床后,剛把放在枕頭邊的電子表串在手上,一看時間,竟然已經(jīng)到了八點四十,快九點了,王勃這才有些慌神,匆匆忙忙的穿衣穿褲。一番洗漱,帶上錢包。鑰匙和做筆記用的筆記本,就朝外沖。沖了一半。一聲“我靠!”,又折回寢室,拉開抽屜,翻了一張一寸的免冠照塞在錢夾,這才又急匆匆的出門。
騎著車子緊趕慢趕的趕到米粉店,還沒走攏,他就覷見自家米粉店的門口,站了一個亭亭玉立的短頭發(fā)姑娘。姑娘身穿一件藍(lán)色的呢子外套,里面套著件黑白相間的圓領(lǐng)毛衣,白色的襯衣領(lǐng)子從毛衣口探了出來,給女孩憑添了幾分淡雅。王勃看到姑娘的時候,這位漂亮的姑娘正雙手抱著膀子,時不時的將雙手?jǐn)n到嘴邊吹一口氣,跺兩下腳,顯然是覺得有些冷了。
這姑娘,不用說,自然就是王勃的同桌廖小清了。
“rry!rry!睡過頭了。不好意思哈,小清!你啥不進切喃?外面這么冷,進切喊東西吃嘛!”剛一下車,王勃就忙不迭的向廖小清道歉。他和對方約好的是八點半,結(jié)果他自己九點才到。對于一向守時的王勃來說還真是少見,他自己也就倍感歉意。
“沒事兒。不要緊。我也剛到不久?!绷涡∏鍥_王勃莞爾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