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濤的父親薛大貴是個高大而魁梧,生了一張方方正正的四方臉的中年男??吹窖Υ筚F的第一眼,王勃立刻明白了薛濤超過一米八的身高遺傳自什么地方了。
因為王勃早就聽薛濤說過自己的老子當過兵,軍人轉(zhuǎn)業(yè)后便當了人民警察,先從最小的基層干警做起,而后因為勤奮踏實,任勞任怨,破了不少案子被上面的人賞識一路從小民警升成副所長,所長,又從偏遠的鄉(xiāng)鎮(zhèn)所長,調(diào)到現(xiàn)在的城關(guān)所長,一步一個腳印,不快,但相當?shù)姆€(wěn)健,所以,席間的閑聊,王勃自然朝薛大貴的軍旅生涯上扯,說自己的老漢兒王吉昌也當過兵,而且還是二炮的(似乎現(xiàn)在該叫火箭軍了吧)。
薛大貴一聽,急忙好奇的問他老漢兒在二炮干啥,王勃便有些“不好意思”的說,當然不能和薛叔耍盤子,開汽車比,他老漢兒在部隊就喂了三年豬,給排長連長煮了三年飯。薛濤聽了,當即哈哈大笑,但隨即就被薛大貴罵了一通,教訓自己的兒子說當兵不分高低貴賤,更不分兵種,都是人民的兒子,為人民服務。
王勃聽了,立刻就覺得薛大貴不愧是所長,講話就是不一樣,有水平。他老漢兒王吉昌就講不出啥“為人民服務”,給人民“當兒當女”的話。擺起他的軍旅生涯,不是你整我就是我整你,不是這個討好那個就是那個討好這個,要么就是去老百姓的瓜田或菜地偷瓜摘菜,又或者趕著一群農(nóng)場喂大的肥豬,卻賄賂某些兄弟單位。因為對刀刀槍槍各種武器和核武之類的大殺器感興趣,王勃從小對軍旅生涯其實頗為向往,很有些軍人情結(jié),但聽了自己這沒文化老子的“瞎掰”后,立刻就絕了把自己變成人民子弟兵的念頭。
聽了薛大貴的話,王勃一下子明白了為啥人家的老子轉(zhuǎn)業(yè)后能當所長,他的老子只能給人守大門了——一個為人民服務,一個偷瓜摘菜,nima,這思想覺悟差了十萬八千里??!
薛大貴對于王勃這個懂禮貌,有家教,給自家?guī)砹司薮蟮?,超過他自己工資甚多的“董事長”本就十分的有好感,現(xiàn)在聽王勃說他父親也當過兵,頓時便更為親近,當即說下次一定要和王老弟好好的喝一杯,嘮叨嘮叨,憶一憶昔日的崢嶸歲月。
王勃馬上說“要得”,立刻邀請薛大貴全家有空的時候上門來耍,他和他老漢兒必定掃榻以迎,接受首長的檢閱。薛大貴聽了,立刻呵呵一笑,用力的拍了拍王勃的肩膀,賞識之情,溢于言表。
王勃當然不只會“溜須拍馬”,“阿諛奉承”,說薛大貴愛聽的討好話,他還有干貨!
得知薛大貴曾在二炮當過兵后,王勃便和薛大貴聊起這方面的裝備來。國產(chǎn)裝備他懂得不多,國家在這方面也是遮遮掩掩,虛虛實實,玩老祖宗的孫子兵法,但他對美帝那些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各式豪華裝備卻知之甚詳。這自然歸功于他以前沒事就愛瀏覽某個門戶網(wǎng)站的軍事專欄,有段時間也愛看京城臺一個叫“軍情解碼”的軍事科普節(jié)目。于是乎,什么b52,b2隱形戰(zhàn)略轟炸機,f117,還在“研究”的f22隱身戰(zhàn)斗機;什么1a1艾布拉姆斯主戰(zhàn)坦克,布雷德利戰(zhàn)車,民兵,和平衛(wèi)士洲際彈道導彈;以及可以潛射三叉戟洲際導彈的俄亥俄級戰(zhàn)略核潛艇,弗吉尼亞級攻擊核潛艇,現(xiàn)役的尼米茲級航空母艦,然后又是傳說中在研的下一代電磁彈射帶激光炮的福特級航母……王勃口若懸河,滔滔不絕,隨口拈來,只把薛大貴和薛濤兩父子聽得目瞪口呆,忘了喝酒,忘了吃肉。
薛家兩父子的表情立刻讓王勃覺得自己吹得有點大了,這不是長敵人志氣,滅自家威風嘛?于是話風一轉(zhuǎn),來了句太祖的話作為結(jié)語:
“當然啦,一切帝國主義都是紙老虎!再厲害的武器也攻不破俺們血肉鑄成的鋼鐵長城!”
嘴里雖然這么講,王勃心頭卻想,問題是真打起仗來誰去鑄長城?用誰的血肉去鑄?他外公當兵,參加過朝戰(zhàn),他大伯當兵,他老漢兒王吉昌也當兵——盡管只是喂豬煮飯,他一家三代為了保家衛(wèi)國出了三人,夠意思了,反正真打起來,貪生怕死,膽小怕事的他是不會用自己的血肉鑄什么長城的。大戰(zhàn)一起,他鐵定第一時間拖家?guī)Э?,攜老扶幼,帶上糧食和細軟,朝“干姐姐”關(guān)萍所在的華鎣山山窩窩里鉆。
“躲進山窩成一統(tǒng),管他春夏與秋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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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不是為什么,感覺“溝子癢”,可能是坐久了,俺明天準備去醫(yī)院檢查檢查,大家賞俺一塊錢的公交車錢吧:)(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