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勃收起臉上的笑容,平靜的對田芯道。
田芯一開始以為王勃在跟自己開玩笑,但王勃臉上的表情卻又讓她十分的動搖。意識到王勃并非跟自己開玩笑,而是真的準備讓自己當米粉店的店長后,田芯的心跳立刻便快了起來,有些結巴的說道:“可是,我,我沒資格——”
還沒說完,就被王勃一下子打斷。
“我用人,唯才不唯親!你田芯都沒資格當這個店長,這店里恐怕就沒任何一人更有資格當這個店長了?!蓖醪粗镄镜难劬Γ袂閲烂C的道。
但他的嚴肅也就維持了幾秒鐘,之后,馬上又變得有些嬉皮笑臉,“幫幫忙啦,芯姐!給大家做個表率,讓他們知道店長是怎么當的,不然以后開了分店后選不出人來。”王勃拉著田芯的手,搖了搖。
換做以前,田芯肯定以為王勃在借故占她的便宜,對此,她不是一個衛(wèi)生眼甩出去,就是一個不動聲色的“揪功”使出來。
現(xiàn)在,對于王勃的“摸手”,田芯則有些無動于衷。此時此刻,她的心思完全不在這上面,而全被一種激動,興奮,感恩以及些微的恐慌所占據?!翱墒牵〔?/p>
“別可是啦!相信自己,芯姐!你行的。你不相信自己,就等于是不相信我。懷疑自己,就等于懷疑我的眼光。有這時間,還不如好好想想你待會兒的店長感言。給你十分鐘準備時間,十分鐘后,我會向所有員工宣布這個消息?!蓖醪粗镄镜?,起身之前,趁機又捏了捏她修長而細嫩的手。
“啊,小勃,你今天就要宣布?我,我一點準備都沒有,能不能等等?等過兩天再說好不好?”田芯大驚,心跳再次加速,完全沒有任何的思想準備。
“不好!”王勃直接搖頭拒絕,“那就再多給你點準備時間吧。吃過晚飯之后我再宣布對你的任命?!?/p>
為了給出差歸來的田芯洗塵,中午的時候,王勃特意叫自己的母親曾凡玉晚上弄幾個好菜。于是,時隔一月之后,“曾嫂米粉”的員工再一次感受到了那久違了一個多月的好伙食:
一個涼拌豬耳朵,一盤鹵鴨掌,一盤蘸水兔,這是鹵菜和涼菜。
一個紅燒芋兒雞,一個紅燒肥腸,這是燒菜。
然后是兩個炒菜:青椒肉絲和麻婆豆腐。
最后是一個湯,紫菜蛋花湯!
七菜一湯,全葷無素!
要吃素菜?葷菜里面找去!
面對滿桌子逢年過節(jié)才可能出現(xiàn)的好菜,關萍,解英,劉翠這幾個老果果是駕輕就熟,早有經驗,吃得津津有味;而才來幾天的晁仲慧和解明芳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里滿是不可思議,才上桌子的時候,都有些不敢動筷子,直到曾凡玉讓兩個弟媳別客氣,想吃啥夾啥,兩人才拿起筷子,頗有些不適應的吃起飯來。但也就是開始,幾分鐘后,兩人便不再客氣,長筷子夾肉,吃得滿嘴流油。
所有人,包括王勃一家,都吃得十分開心,十分嗨皮,筷子翻飛,你來我往。只是除了田芯,旗艦店即將走馬上任的首任店長,面對滿桌子好菜,吃得那是一個心不在焉,食不知味?,F(xiàn)在的她,滿頭滿腦的都在想著待會兒王勃向眾人宣布消息的時候她到底該說些什么,底下的人會怎么看,怎么想,她能當好米粉店的店長么?底下的員工會信服她么?會不會有人說啥子閑話……諸如此類的問題,將田芯攪得是一個心煩意亂。
懷著這種既忐忑又期待的心情,她既希望這頓晚飯快點結束,讓她“早死早超生”;同時又希望每個人都能吃慢一點,最好永遠都別結束。
當然,不結束是不可能的。七點半左右的時候,晚飯便結束了。像往常一樣,員工們一起動手洗了碗筷,收拾好殘局,便準備閃人。
“大舅母,二舅母,幺舅母,還有萍姐,英姐,你們都等下,我宣布一件事情?!蓖醪凶蕚潆x開的眾人。
“還有啥子事喲,勃兒?”大舅母晁仲慧問。
其余幾人也看著王勃,不知道他要說什么事,而且吃飯的時候不說,非得現(xiàn)在在大家歸心似箭的時候說。
“有啥子事明天再說嘛!你舅母她們路遠,還要回切!”王吉昌叼著一根牙簽,打著飽嗝從廁所出來。
“今日事今日了;明日事明日畢!不忙,耽擱不了大家?guī)追昼?。爸媽,你們也過來聽一下,跟你們也有關的?!蓖醪獙Ρ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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