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望族之后,竟然舍得放下身份做獄卒,嘖嘖……”蕭錦程似乎是在感嘆,又像是在嘲諷奚落。
陳觀樓眉眼都沒動一下,這兩年類似的場面經(jīng)歷過不少,別人一聽他姓陳就忍不住感嘆兩句。
他耳朵都聽起繭了。
“錦衣衛(wèi)提審犯人,陳頭開牢門吧!”蕭錦程主動結(jié)束閑聊,直接下命令。
陳觀樓抬頭望著對方,“請大人出示文書憑證,登記后,小的自會打開牢門?!?/p>
“若本官不出示文書,你當(dāng)如何?”
“請大人莫要為難我等!”
陳觀樓此話一出,眾獄卒都露出一副莫要為難我們啊的表情。知道你們錦衣衛(wèi)勢大,可也不能亂來,對吧。這里好歹是天牢,不是詔獄,好歹給點尊重,照章辦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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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章辦事
“本官執(zhí)意為難,又當(dāng)如何?”
陳觀樓深吸一口氣,“唯有上報刑部!”
“你膽子不小?!?/p>
“請大人見諒,職責(zé)所在,非是我等有意。”陳觀樓客客氣氣地說道。
“陳觀樓,你千萬別打開牢門。姓蕭的狐假虎威,仗著一張錦衣衛(wèi)的皮,無法無天。他手里頭肯定沒有文書。今兒提審,分明是想私設(shè)刑堂,挾私報復(fù)!”
蕭錦程回頭看了眼于照安,眼神極為輕蔑,“彈劾錦衣衛(wèi)的人,不缺于大人一個。本官若是果真要挾私報復(fù),于大人還能在天牢長住這么久?”
于照安嗤笑一聲,滿是鄙夷之色,嘲諷道:“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你的辦事手段,本官一清二楚。我只是沒想到,姓蕭的,你竟然會做江圖的走狗,替江圖張目。”
什么?
陳觀樓聞言,心頭大驚!
這跟江圖又有什么關(guān)系?
他朝錦衣衛(wèi)眾人看去,沒有人站出來反駁,甚至連一張憤怒不忿的臉都沒有。
難道提審于照安,果真是江圖的意思?
為什么?
他心頭不安。偏偏又牽扯其中,見不到文書,說什么也不能讓錦衣衛(wèi)把人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