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燕子走了出去,不一會兒就回來了,說道:
“已經(jīng)派人去了,先去縣政府,如果他沒在,就去他家找,如果都找不到,就給他留言,讓他自己今晚過來?!?/p>
驢二望著金燕子,見分別這半年,金燕子風(fēng)彩依然,但眼中卻隱隱有疲憊之色。
驢二有些心疼,倒了杯茶,遞給金燕子,溫聲說道:
“燕子姐,你很累嗎?”
金燕子接過茶,喝了一口,嘆了口氣,點點頭,又搖搖頭,說道:
“身體上倒是不累,反正天天就這樣,累了就歇會,沒什么,就是心累。”
“唉,雖說我天天笑嘻嘻的,但生活在鬼子漢奸的統(tǒng)治下,又怎么可能真的笑得出來?臉上笑,心里苦,壓抑的很!”
“總想著,拿一把刀,捅死幾個鬼子解解氣,要不就端一把機槍,沖著鬼子一陣子突突?!?/p>
“可是,想想酒樓上下的十幾口子人,還有我那年邁的父親,唉,只能把這股火再壓下去?!?/p>
驢二嘆了口氣,說道:
“生活在鬼子的統(tǒng)治下,誰不是壓抑的慌?燕子姐,你一個女人,既要照顧酒樓的生意,還要照顧十幾個員工,真是太辛苦了。”
“你為什么不嫁給汪團長?是你看不上他,還是他看不上你?”
金燕子苦澀的一笑:
“他沒有看不上我,我也沒有看不上他,其實,我們雙方的心里,都有那個意思,但就是,總有一個隔閡,隔在我們中間,不能的把事挑明了。”
驢二好奇的問道:
“什么隔閡?是有人反對嗎?”
金燕子說道:
“沒人反對,是我們自己心里有隔閡?”
驢二更好奇了:
“你們心里什么隔閡?”
金燕子沉默了一下,說道:
“小驢,你應(yīng)該知道,我是結(jié)婚的女人吧?”
驢二說道:
“知道啊,但你那位丈夫,在你們結(jié)婚當(dāng)天,就因為打鬼子犧牲了。難道說,汪團長嫌棄你是寡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