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早的那一聲慘叫,引得整片密林都風(fēng)聲鶴唳,各家的幫眾、學(xué)徒、弟子,捉刀人紛紛動了起來。
有人在逃,有人在搜尋年九,但也不乏渾水摸魚,盯上各家學(xué)徒弟子的。
黎淵一路來,遇到了四五個此類捉刀人。
他自也不客氣,輕則打斷手腳,重則直接打的吐血昏迷,手里的銀子一下堆到了五十多兩,足以還清孫胖子的欠債。
也漸漸熟悉了戰(zhàn)斗的節(jié)奏,對于內(nèi)三合,甚至六合貫通都有了不同的領(lǐng)悟。
“難怪都說血戰(zhàn)不死,抵十年苦功。我只是偷襲了這么幾次,還沒正面打過,打法已有不小進步了!”
突然,聽得遠處慘叫,黎淵腳下一轉(zhuǎn),竄進了道旁的草叢中。
“他,他在這!”
凄厲的慘叫自遠處響起,很快,黎淵就聽到了腳步聲。
他抬頭看去,只見那假道士張遠放咳血倒飛,竟撞斷了一株大樹,枯枝爛葉飛起大片,已不知死活。
“內(nèi)勁!”
黎淵心頭一凜。
只見紛飛的亂葉之下,赫然是一個獨臂獨眼,亂發(fā)遮面,滿身血污,腳步都有些踉蹌的乞丐。
“年九?傷的這么重,還這么兇?”
哪怕這人與通緝令上的畫像沒有一點相似,黎淵心里還是跳出了這個名字來,當即伏低身子。
‘這人怕是個瘋子,傷這么重,竟然不逃,還想殺人!’
黎淵有些心驚肉跳。
“捉刀人!噗……”
伸手拔下胸口插著的匕首,年九吐了一口黑血,緩緩抬頭,亂發(fā)下,獨眼掃過四周,一瘸一拐的走向人聲傳來之處。
“他那是什么橫練?!”
草叢中,黎淵心中震撼。
他看的清楚,那年九拔下匕首后,傷口內(nèi)的血肉竟一下閉合,連血都沒流出一滴來!
“哦?這里還有一只鍛兵鋪的小老鼠……”
陰冷嗜血的聲音傳入耳中的剎那,黎淵頭皮都炸了起來。
砰!
幾乎是不假思索,他整個人已如靈猿竄起,同時擰身,甩臂,三十多斤重的長柄重錘幾乎舞出了殘影:
白猿錘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