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你哪來的這么些錢?”
柴米油鹽,柴在前,衣食住行,衣打頭。一件冬衣可不便宜,就算是最差的布料加上棉衣也得一兩銀子出頭,夠?qū)こH思倚“肽杲拦攘恕?/p>
“入冬前的木炭價格不錯,這幾個月我多打了些柴,加上你嫂子的工錢,做件棉衣算個什么?”
將臘魚燉上,黎林也回到屋里,關(guān)上門,將那棉衣拿起往黎淵身上一披,笑著:
“真是半大小子一月一竄啊,幸虧你嫂子做大了一號,不然穿著還緊巴呢!”
“這棉衣我不要,鍛兵鋪入冬之后會發(fā)上一件冬衣,這件,你改一改,給嫂子穿吧,她給人漿洗衣裳,也很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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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自血中生,突破!
黎淵搖頭,將衣服脫下來。
“學(xué)徒能有啥好衣裳?給你你就穿著!”
黎林一瞪眼,但見自家三弟皺眉不說話,知曉他的犟脾氣,也只得緩和語氣:
“咱家破落好些年,你嫂子還愿意嫁我,我要虧待了她,豈不是要天打雷劈?給你,你收著就是?!?/p>
見黎林態(tài)度堅決,黎淵也只得收下,卻也按住了二哥的手:
“二哥,你和我說實(shí)話,是不是外借了誰人的錢?”
“誰跟你說的?那胖子……”
黎林皺了皺眉,但很快舒展,他掃了一眼門窗,壓低聲音道:
“我尋前街的錢寶借了些錢,九出十三歸,正常行情,說的是明年入冬前給他……咱家雖然破落了,也還留了點(diǎn)底子,你……”
黎林說著咳嗽了一聲,門外傳來腳步聲,卻是二嫂回來了。
“二哥,你……”
黎淵有心問個清楚,但見著推門而入的清麗婦人,還是只得暫時按下。
“嫂嫂?!?/p>
黎淵問好。
“嗯?!?/p>
那婦人自去伙房取來溫水泡著生了凍瘡的手,頭也不回的應(yīng)了聲:
“你既是來了,就將那棉衣拿著,也省得你二哥再跑一遭了!我也不知倒了什么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