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熊早已坐在前院學(xué)徒搬來大椅上,孫胖子在一旁陪著笑臉。
“這趟倒也沒白來?!?/p>
秦熊端著學(xué)徒遞來的茶水灌了一口,冷眼掃視著場內(nèi)的一眾學(xué)徒:
“倒有幾個根骨還成的,可惜,底子太薄,未必練得成!”
“秦兄弟說哪個根骨還成?”
孫胖子掃了一眼,除了前院的幾個學(xué)徒,其余人的動作頗差,簡直不忍直視,這可是秦熊上了手指點后的效果。
“那幾個小破落戶?!?/p>
秦熊隨口說了一句,眼神掃過一干學(xué)徒之后,有些不耐了:
“路忠!你看著他們站半個時辰!”
“是!”
路忠走到人前,卷起袖子,一絲不茍的站著樁。
“嗯。”
秦熊沒有多留,轉(zhuǎn)身便離去。
孫胖子陪著笑相隨,臨走時掃過一干學(xué)徒,黎淵心中微動,這胖子的眼神似乎在他身上停留了一下?
‘這胖子眼神似乎有些不對……’
精神緊繃的黎淵十分敏感,但也沒在意,咬牙苦撐著。
但他的體力太弱了,沒一會兒就覺得渾身酸疼,余光掃去,前院的學(xué)徒都還站著,其余院子的學(xué)徒已是搖搖欲墜,不少更是跌坐在地。
“站不住了?!?/p>
沒一會兒,黎淵也有些撐不住,踉蹌一下松了架勢。
看似簡單的樁功,體力耗費卻大的不可思議。
黎淵舒緩筋骨時,場上大半學(xué)徒還在咬牙硬撐,中院的幾個卻只剩了牛貴一人。
牛貴也在咬牙堅持,只等到黎淵也松了架勢,又站了一會兒,方才一屁股跌坐在地,汗流浹背,心下卻是一緩。
“中院學(xué)徒,我還是
披風(fēng)錘,精通?。ǜ兄x暖陽白銀盟)
黎淵隨著離去,草草洗漱了一遍,早早躺下,直到半夜,聽到最后回來的牛貴的鼾聲也響起,方才打了個哈欠,佯裝上茅房。
出了門,夜色很濃,月光很淡,夜里的鍛兵鋪靜的嚇人,不聞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