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楊亞亞穿著睡袍出現(xiàn)在門口。她快步上前握住呂教授顫抖的手,轉(zhuǎn)頭對我歉意一笑:“我來陪他,你去休息吧?!?/p>
經(jīng)過我身邊時,她極輕地說:“明天能幫我約呂霖見個面嗎?”
次日,我?guī)е鴹顏唩喌娜蝿?wù),去呂霖常去的超市采購的呂霖。
結(jié)賬時,我假裝不經(jīng)意地提起:“楊亞亞最近在學(xué)做你最愛吃的糖醋排骨,手上燙了好幾個泡?!笨匆娝碣徫锎膭幼魑⑽⑼nD,我知道這番話起了作用。
這個細微的停頓讓我看到一線希望。
我順勢說道:“楊亞亞還特意找了您母親當年的菜譜,說想做出您記憶里的味道?!眳瘟氐氖种冈谫徫锎奶崾稚鲜站o,指節(jié)有些發(fā)白。
“劉姐,他終于開口,聲音有些沙啞,“你覺得她是真心的嗎?為了錢,還是為了什么?”
這直白的質(zhì)問讓我一時語塞。
我正在組織語言時,手機響起——是楊亞亞的緊急來電。
接起電話,她帶著哭腔的聲音傳來:“小劉,教授他突然頭暈。。。。。?!?/p>
“我爸怎么了?呂霖一把奪過手機,”在哪家醫(yī)院?”
二十分鐘后,我和呂霖沖進急診室。
楊亞亞正守在病床前,握著呂教授的手輕聲安撫。
見到我們,她立即起身讓出位置,呂霖:老師是血壓突然升高,但已穩(wěn)定。”
呂霖俯身查看父親情況時,我注意到楊亞亞手上貼著好幾個創(chuàng)可貼——學(xué)做糖醋排骨留下的燙傷還沒好全。
“主治醫(yī)生是我大學(xué)同學(xué),她低聲對我說,“已經(jīng)安排全面檢查了?!?/p>
這時護士來送檢查單,自然地對她說道:“楊女士,您先生的血壓已經(jīng)穩(wěn)定了。”
這個稱呼讓呂霖背影一僵。
他轉(zhuǎn)身看向楊亞亞,第一次用平靜的語氣說:“亞亞姐,辛苦你了?!?/p>
呂霖那句“亞亞姐,辛苦你了”的余溫尚未散盡,一場更大的信任危機便悄然而至。
第四節(jié):又起風(fēng)波
一個周六的下午,呂霖帶著幾份需要簽字的基金文件來到父親家。
彼時,呂教授正由我陪著在別墅花園里曬太陽,楊亞亞則說要去銀行辦理一筆理財?shù)狡诶m(xù)存。
呂霖來了,“劉姐,給我沏壺茶,送進書房里?!眳瘟诌呁鶗孔撸吅臀艺f。
不一會兒,我端著沏好的茶走進了呂教授的書房。
書房里,呂霖正坐在父親的電腦前,我無意中看到他點開了桌面上的一個未命名的文件夾,里面好像是幾張掃描版的銀行轉(zhuǎn)賬回單。
我偷眼看向呂霖,呂霖的臉色變了……
我的目光瞟了一眼電腦,那收款人姓名竟然是楊亞亞。
放下茶水,我悄悄的退出了書房………
“莫非這楊亞亞又搞走老人的錢了?”我心中暗想。
傍晚,呂教授精神不錯,提議一家人出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