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時師尊將她從火海之中救出,后來又在她將死之際從天而降救下了她,對牧遙來說,師尊和阿酒是一樣重要的,只是她對醫(yī)道的了解和阿酒比起來終究淺薄,且她是純粹的水靈根,幫不上師尊什么。
牧遙抱著溫酒回到她曾經(jīng)的房間,這么多年了云陽城依舊留著她的住處,溫酒一路給牧遙指引。
路過一些熟悉的地方也會給牧遙說,她在很認真地給牧遙介紹自己離開天清門到了云陽城之后的生活。
她還是和以前一樣,說什么都是繪聲繪色的,很容易就讓牧遙有了畫面感。
她說要做牧遙的眼睛,便真的在認真地做著。
抱著溫酒回到她自己的房間,牧遙將溫酒放在床上,隨后低頭在溫酒的額頭落下一吻:“師姐陪著你休息?!?/p>
“可我想去看看伏雁師伯,也不知道師伯的傷勢如何了?!睖鼐茋@了口氣說道。
牧遙將自己微涼的手覆在溫酒的眼睛上:“阿酒,你也需要休息?!?/p>
“你沒辦法一下子救所有人,傻瓜。”
溫酒呼吸放輕了許多,她抓著牧遙的手蹭了蹭:“好啦~阿酒聽話,那師姐陪著阿酒一起休息好不好?”
她如今總覺得一刻都不想離開師姐身邊,明明師姐好好的在她身邊,可溫酒就是怕,怕一睜眼這一切都只是一場泡影。
溫酒隱約知道自己的狀態(tài)有些不對,可她就是控制不了那些想法。
她像是心里住著一只野獸,只是那野獸暫時被她關起來了而已。
好像這樣她就能回到從前了,依舊是師姐的阿酒,是師尊的好徒兒。
牧遙在旁邊守著溫酒,看著她慢慢地睡著了,然而漸漸的牧遙還是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溫酒身上的怨氣忽然變得濃郁了許多。
可除此之外溫酒也沒有別的動靜,甚至過了會身上的怨氣又一點點的收斂了。
她乖乖的躺著,除了抓著牧遙的手格外的用力,并沒有別的異常。
牧遙心中卻無端地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牧遙在旁邊守了溫酒大半宿,她又將自己的靈力注入了一些進入溫酒體內(nèi),替她恢復了一些力量。
最后沒發(fā)現(xiàn)溫酒還有什么異常才輕輕的擁著她入眠了。
次日溫酒醒來,看到牧遙搭在自己腰肢上的手,低頭看了一下將自己的手覆在牧遙的手上,而后慢慢的十指相扣。
牧遙察覺到她的動作緩緩的醒了過來,抱著溫酒的手稍稍用了:“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