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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一直是在透支qg緒去付chuai意對待家人,等待回報。
小孩zi都是這樣吧,畢竟一開始沒有收到ai意。大家又都說家人是會ai的,可他們說的太寬泛,好像家人無論怎樣都是“ai”的,唯獨對付chu要求很多,很juti,很詳細。
仿佛在不被ai的家庭里是個可以換取ai的“公式”,是一些路徑和理由。
但是,他們?yōu)槭裁礇]有聽到這些呢?真的嗎。
想一想是因為他們是“爸爸”,是“媽媽”,是“naai”,所以不再是小孩zi了。是“你就得聽我的”,是“沒媽的孩zi像顆草”,是“?;丶铱纯础薄?/p>
但是呢,他們覺得的大概是,“她還沒有崩潰”,還可以壓榨,這才哪到哪,zisha又算得了什么,比他們的面zi低百萬倍,以致于真的看不到它。
他們真的不在乎啊,哪怕是“你居然還沒有崩潰”的大姑,也并不在乎。
唯獨不希望我死的妹妹,也經常說“你為什么不告訴我呢”,明明每次我跟她說我的悲傷她都很不gao興,我是她羨慕的對象,唯獨不該有悲傷,不pei有悲傷。她不愿意了解我,也不能了解我。她會罵我對傷害我的人太過寬容,太過博ai,像是鄙夷,是gao度的證明,是對傷害她的人的淺淺反抗,但她也會當他們的走狗,當她的猴zi,說“他們唯獨能譴責你的是你還在花他們錢”。讓我放棄金錢,去尋求他們的認同。
她不知dao他們的認同不重要,不知dao我們之間沒有ganqg,充其量對naai有些幼時的幻想,和幼時更大的恐懼。
我從不和他們分享我的痛苦,因為我說過,我說過我的huan樂,她看起來像是鄙夷,鄙夷我和她分享生活中太小太小的事,就像小小的我分享小小的事qg,她可以gaogao在上鄙夷這一切。她會駁斥我說的話,哪怕在不知dao是我的qg況xiagao興地向我分享網上qq空間里有人說至理名言,而小時候的我和她說話會被大吼著閉嘴。她認同我說的話,只是不認同我說的話。
至于他和他,說實話不重要,我一直知dao他們不ai我,但也并不在乎,就像空氣里兩坨淡淡的黑霧,偶爾會被熏到,但不接chu2就不會。
當然,這并不意味著他們不該付chu代價,并不意味著黑霧造成的傷害就此消散。
男的很奇怪,他們說“那你就跑啊”,好像我們不會舉起武qi對付他們一樣,哪有一個人打另一個人不會打回去的dao理。
而他們好像把跑當zuo至理名言,最終最極致的方案,第二是找警察。
我可以gan受到別人的qg緒,別人ti會到的東西,很長很長很長很長的二十幾年里,我都是靠著gan受這份幸福度過的。
所以我很喜huan別人快樂。
直到有人跟我說,她更想要成為擁有快樂的那個人,為什么不呢?
是的,為什么不呢?
盡guan不知dao怎么去zuo,確實是半dian思路也沒有,但我有了一個新的方向。
也確實曲折而切實地實現(xiàn)了。
我很gan謝她,即使她撒謊讓我很生氣也不改這份gan謝。
就像螢火蟲的光,微小的,而讓人喜悅的,就像草地上的星星一樣的,人間的光芒。
而不像白熾燈一樣冰冷,溫nuan而充滿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