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念撩開厚重的門簾,本以為會直接進入觀眾席,沒想到映入眼簾的卻是一片雜亂無章、堆滿了各種奇怪道具的后臺景象。
繩索、鐵環(huán)、彩色球體、巨大的彈簧底座……凌亂地散落各處。
而在這片雜亂中,兩個穿著同樣紅白相間、綴滿亮片表演服的小女孩,正像兩只忙碌的小蜜蜂,手忙腳亂地搬運著比她們身體還大的道具。
這兩個小女孩長得一模一樣,都是齊耳短發(fā),臉蛋圓潤,慘白的臉上眼窩烏黑,像一對精致的瓷娃娃。
但此刻她們臉上都帶著焦急的神色。
見到虞念四個陌生人闖進來,兩個小女孩幾乎是同步停下了動作,同步歪頭,同步看了過來。
然后,她們開口了,聲音清脆,語速極快,像唱雙簧一樣銜接得天衣無縫:
“哎呀有外人!”
“是沒見過的生面孔!”
“是迷路的觀眾嗎?”
“不對不對看氣質(zhì)像是來找麻煩的!”
“也可能是來幫忙的?”
“對對對現(xiàn)在急需人手管她是什么先抓來用用!”
這一連串幾乎不帶喘氣的對話,信息量密集得讓人頭暈。
明明只有兩個亡靈,卻說話說出了一群亡靈的效果。
虞念莫名想起了現(xiàn)代社會里那些直播間中語速逆天,絕不讓任何一句話掉地上的中控。
虞念定了定神,抓住她們話語間一個微小的間隙,立刻開口:“打擾一下,我們想打聽關(guān)于馬戲團……”
“團長線索是吧知道知道!”其中一個小女孩打斷她,抱著一個巨大的彩色圓環(huán)踉蹌了一下。
“大家都想要線索!”另一個小女孩緊跟著尾音開口,趕緊扶住圓環(huán)的另一邊,接口道,“但是現(xiàn)在來不及了!”
“對對對表演馬上要開始了!”
“道具還沒搬完!”
“鴉甜你快點!”
“鴉苦你才慢呢!”
原來她們叫鴉甜和鴉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