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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7章 你看我像不像團(tuán)長（第2頁）

“你？團(tuán)長？”小貍子第一個跳出來，圍著小丑轉(zhuǎn)了小半圈，皺著鼻子嗅了嗅，一臉嫌棄，“不可能！你最多就沾邊沾了個‘瘋瘋癲癲’，一點當(dāng)老大的王霸之氣都沒有！團(tuán)長要是你這德行，這馬戲團(tuán)早倒閉了！”

她的吐槽直白又犀利，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篤定。

祝安然也輕輕搖頭，和身邊的方青眉低聲嘀咕道：“咱之前搜集到的團(tuán)長的線索，包括‘控制狂’和‘熱愛表演’，這個小丑是有點能靠的上，但我總覺得有點兒怪怪的。骨語她們的描述對象，腦補(bǔ)起來還是有點不太像是這個小丑……”

方青眉抱著手臂，清冷的目光如同冰錐，直刺小丑：“他應(yīng)該在誤導(dǎo)?；蛘?，他希望我們這樣認(rèn)為?！?/p>

隊友們的話語，讓虞念本就清晰的思路更加透徹。

她看著因為被小貍子直言“沒有王霸之氣”而有點齜牙咧嘴的小丑，嘴角忽然勾起一抹極淡的、帶著了然的笑意。

“你不像?！庇菽罱K于開口，聲音平靜無波。

小丑夸張的笑容僵了一下。

虞念繼續(xù)道，語速不快，句句清晰。

“一個真正的、能掌控如此規(guī)模馬戲團(tuán)的控制狂，一個追求‘完美表演’到極致的人，應(yīng)該不會像你這樣，如此迫切地、甚至可以說是……低級地，將‘我是團(tuán)長’這幾個字寫在臉上，迫不及待地塞給一個你認(rèn)為有趣的玩家吧?！?/p>

她向前微微傾身，雖然身高不及小丑，但那銳利的目光卻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審視感。

“你享受的是制造混亂，是看別人在你制造的迷霧中掙扎的樂趣。而團(tuán)長……”

虞念頓了頓，莫名回想起骨語那溫柔面具下的種種算計，“他或者她，享受的是將一切，包括你我在內(nèi)，都牢牢掌控在手中的感覺。你們，不是同一種‘瘋狂’?！?/p>

“我猜的對嗎？小丑先生？”

她的話，像是一下子剝開了小丑那層喧鬧的外衣，直指核心。

小丑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了，那種刻意營造的瘋癲感褪去些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更深沉的、帶著探究和愈發(fā)濃烈興趣的眼神。

他盯著虞念，像是第一次真正認(rèn)識她。

“嘻嘻……哈哈哈！”幾秒后，小丑又爆發(fā)出一陣大笑，但這笑聲里少了些之前的張揚(yáng)，多了點別的意味。

“有趣！太有趣了！虞念，你比我想象的還要美味！對，就是這樣！再多思考一點！再多猜疑一點！這個游戲，就是因為有像你這樣的玩家，才變得如此迷人?。　?/p>

他沒有承認(rèn)，也沒有否認(rèn)虞念的推斷，但這種反應(yīng)，在虞念看來，本身就是一種答案。

“你的線索我們已經(jīng)拿到了。”虞念不再與小丑糾纏，果斷轉(zhuǎn)身，“我們該去拜訪下一位‘演員’了。”

“哎呀呀，這就走了嗎？不再多玩一會兒？”小丑在后面故作挽留。

小貍子沖他做了個鬼臉：“才不要跟你這個瘋子玩！略略略！”

祝安然和方青眉也緊隨虞念步伐，沒有任何留戀。

看著四人毫不猶豫離開的背影，小丑站在原地，臉上那夸張的笑容慢慢變得有些意味深長。

他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輕輕哼起了一段古怪的、調(diào)子變幻不定的旋律。

小丑再次爬上他身后那個巨大的皮球，重新坐好，心情不錯地晃動著。

“聰明的獵物……果然，最有撕碎的價值……你看到了嗎？她們正在一步步……走向我們精心布置的舞臺中央呢。嘻嘻……”

空蕩蕩的小丑帳篷里，只剩下他低低的笑聲在回蕩，如同毒蛇爬過草叢的悉索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