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嘟——”的一聲忙音響起,虞啟珩的表情凝固了。
他不可置信地盯著手機,他沒想到虞念竟然真的軟硬不吃,不聽他的話立刻回來。
接下來,畫面終于來到了虞念不知道的內(nèi)容。
虞啟珩呆愣在原地,手機還保持著貼在耳邊的姿勢。一直沒出聲的安曼如此時開了口,冷笑聲突兀地打破了沉寂。
“呵,你的寶貝女兒也沒見聽你的話回來呢,你以為她像我們安樂那樣懂事有規(guī)矩嗎!我早就說過她……”
“你閉嘴!什么時候輪得著你說話了!”虞啟珩猛地轉(zhuǎn)身,眼球布滿血絲。
自從虞安樂死后,他就像個行走的火藥桶,此刻被女兒拒絕的羞辱感徹底引爆。
本就丟了臉面正在暴怒邊緣的虞啟珩,見安曼如撞上他的槍口,毫不猶豫的就把安曼如當做了發(fā)泄口。
安曼如的話戛然而止,她下意識往后縮了縮,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
虞啟珩抄起水晶煙灰缸狠狠砸向地面,飛濺的碎片在安曼如腳邊炸開。
“虞先生!”安和歲一個箭步擋在兩人之間,右手已經(jīng)按在了腰間的配槍上。
她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請控制情緒?!?/p>
虞啟珩的胸口劇烈起伏著,額角的青筋清晰可見。他死死盯著安曼如,突然意識到他在伏羲的人面前有些失態(tài)了。
見虞啟珩真的冷靜下來沒再動手,安和歲才緩緩松了口氣。
“虞先生……我不知道你剛剛在電話里的那些說辭是不是真的,但我必須代表伏羲向你聲明,伏羲不會用欺騙手段鎖定位置招攬人員?!?/p>
“我不是那個意思,誤會誤會,她回來給國家做貢獻是好事,而且我沒騙她,她媽媽真的給她留了木盒……”
虞啟珩見安和歲語氣嚴肅略有不滿,立刻賠笑著給自己的行為做解釋。
“……虞先生,您和虞念女士的家庭內(nèi)部私事我們就不過問了,但,希望虞念女士回來后,您能和她解釋清楚我們的存在與來意?!卑埠蜌q皺著眉頭,聲音斬釘截鐵。
客廳陷入短暫的沉默,安和歲從隨身的儲物袋中取出了一份文件。
“關(guān)于您兒子虞安樂先生的案件,剛好有了新進展,既然我今天過來了,就和您說一下具體情況……”
后面的畫面就變得有些公式化,涉及到的談話內(nèi)容就基本已經(jīng)脫離了虞念。
而安和歲口中的新進展,也不過是虞氏集團一些和虞安樂走得近的同事的調(diào)查筆錄,都是些無關(guān)痛癢的邊角料,沒有涉及到虞念暴露的內(nèi)容。
“哐當!”
聽著兒子案件的相關(guān)信息,安曼如突然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劃出刺耳的聲響。她嘴唇顫抖著,最終什么也沒說,踉踉蹌蹌地沖向樓梯。
虞啟珩在安和歲的勸說下,也跟上了樓去安撫安曼如的情緒。
最后,鏡頭里只剩下安和歲和幾個伏羲衛(wèi)在客廳開小會,探討部分伏羲衛(wèi)留在虞家老宅的具體部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