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嬋心噗嗤一笑,從未笑得如此開懷,即便歲月在她的臉上留下了一些痕跡。
可在面對蘇良的時候,還是想當那個小丫頭。
蘇良緩緩說道:“都坐?!?/p>
“你能走到今天這一步,是你的造化,并非我的功勞?!?/p>
“只是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實在不該的,當然,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
李嬋心這個道劍宗大長老,此時像是一個乖巧的小姑娘,悉心聽著蘇良的每一句話。
“能忍,是好事,代表你心思沉穩(wěn),不為那些言語所動。”
“可忍的太多,也不是好事?!?/p>
“不管那個畜生是故意出言挑釁你,還是純粹惡心,做到這一步,的確不應該忍了?!?/p>
“你覺得是為了大局考慮,殊不知,你的忍,折斷的是你徒弟的脊梁。”
“有時候的確要考慮大局,畢竟人死了,可就真的什么都沒有了。”
“但你們道劍宗忍的太多了,忍到?jīng)]了血性,忍到所有人都認為誰都能在你們頭上撒泡尿。”
“所以你道劍宗一蹶不振。”
李嬋心老老實實的點頭。
“我知道自己沒了血性,所以我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新月身上。”
“她也沒有讓我失望?!?/p>
“只是今天這樣的局面,我就算是動手,也只會徒增屈辱?!?/p>
“是我沒用?!?/p>
蘇良看了一眼這個溫婉的女子,沉默片刻。
說道:“你也算不得錯,只是有點憋屈,新月的道心都會受影響?!?/p>
“有的時候,不能忍,一個宗門的骨氣,不是忍出來的!”
“而是殺出來的!”
“既然退無可退,為何還要忍?”
“縱死,也要為后輩撐起那脊梁骨?!?/p>
左新月心頭有種說不出來的感受,她感覺自己的血在沸騰。
這就是她要的!
既然橫豎都是一個死,為何不痛痛快快的殺一場?
士可殺,不可辱!
左新月激動道:“前輩,我只恨自己實力不夠,不然我一定宰了他!”
李嬋心點點頭:“寧大哥,我記住了?!?/p>
“只是眼下,華武炎和他們兩個長老都死了,飛羽宗很快就會殺過來的,太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