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當(dāng)你勸我去東海見那個人之時,你也跟我說了。
再后來,當(dāng)妹兒我從東海歸來之時,在蓬來酒樓外的卦攤之上與大果果你重逢了之后,你也跟我說了。
我在大果果你家中住著的那段日子里,在此期間,在某些時候,你更是一次接著一次的跟我說了這句話。
大果果你最后一次跟我說這句話的時候,是在去年的五月初三那天,你送我離開京城,回來蜀地的那一次。
你這又是何苦呢?
你這又是何苦呢?
你這又是何苦呢?
妹兒我本以為,這一句令人聽了以后,會感覺到內(nèi)心刺痛,心神彷徨,心靈顫栗的話語。
我這輩子直至到我終老的那一天,都不會再聽到了。
可是,命運真的是一個捉弄人的玩意呀!
時隔一年五個月,又一十八天的歲月。
大果果,你又對我說了這一句話了。
丫頭,你這又是何苦呢?
丫頭,你這又是何苦呢?”
任清芯瞥了一眼神色暗然,端著煙桿靜靜地吞云吐霧的柳明志,用力的眨巴了幾下發(fā)紅的雙眸,舉起酒囊再次暢飲了幾口酒水。
“這個何苦?是真的苦?。?/p>
這苦的滋味,妹兒我每天都會嘗上一遍。
一天比一天苦,一次比一次更苦。
可是,妹兒我忍不住?。?/p>
大果果,酸甜苦辣咸這五種滋味,哪一種滋味不比苦滋味好一些??!
奈何我嘗了一遍又一遍,卻總是舍不得。
大果果,你說,我是不是有病啊!”
任清芯的話語很是平靜,從始至終都很是平靜。
沒有什么大聲的質(zhì)問,也沒有什么不甘的斥責(zé)。
然而,無論是任清芯本人,還是柳明志這個聽客。
都能體會到那份平靜話語之下的酸澀,那份求而不得的酸澀。
任清芯心里是如何作想的柳明志不清楚,可是柳明志卻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她平靜話語下的那份苦楚之意。
因為,那份苦楚之意,正是自己帶給她的。
自己是這個故事的。asxs。,也是這個故事的終點。
“大果果!”
柳明志舉起煙桿的動作勐地一頓,側(cè)目朝著與自己并肩同行的任清芯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