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旁的許玲看到兒子在柳大少面前略顯大膽的模樣,立即杏眼圓睜的瞪了兒子段定邦一眼。
“定邦,你太放肆了,在陛下的面前不可如此無禮。
陛下是何等的身份,你是什么身份,豈敢如此直接的稱呼陛下為叔父?還不快給陛下賠禮道歉?!?/p>
段定邦聽到娘親許玲的呵斥聲,忙不吝的點點頭。
“是,孩兒知錯了?!?/p>
“陛下,臣剛才失禮了,還望陛下恕罪?!?/p>
許玲見到段定邦已經(jīng)認錯了,立即起身對著柳大少福了一禮。
“陛下,臣妾教子無方,定邦這孩子都被臣妾給慣壞了,你千萬別跟他一般見識。”
柳大少回眸瞥了一眼許玲稍顯焦慮的神情,淡笑著擺了擺手。
“嫂夫人,你無須如此緊張,朕很喜歡定邦這小子耿直的性格。
你先坐下吧,朕先跟這小子大致的聊一聊?!?/p>
許玲無聲的吁了一口氣,施施然的重新坐到了身后的長凳上,
“臣妾多謝陛下?!?/p>
柳明志雙眸微瞇的打量了片刻當年才到自己腰際,如今卻比自己還要高出小半頭的段定邦,淡笑著轉(zhuǎn)身走到了主位坐了下來。
“段定邦,安國定邦的段定邦,定國安邦的段定邦。小子,你可還記得當年你小時候給朕說的這番話嗎?”
“回稟陛下,臣記得。
臣當時跟陛下說我爹給臣取了這個名字,就是希望臣有朝日能夠像他一樣為大龍,為陛下,為朝廷定國安邦?!?/p>
柳明志端起面前的涼茶淺嘗了一口,目光幽幽的盯著猶如一桿長槍一樣,矗立在那里紋絲不動的段定邦沉默了下來。
柳明志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段定邦默然了良久,低下頭不輕不重的撥弄著手里的茶蓋。
“那么,你說得出來,能做得到嗎?又能名副其實嗎?”
“回陛下,臣言出必行,說得出做得到?!?/p>
“哈哈哈,哈哈哈,你小子年紀不大,口氣倒是不小,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你可比你爹當年狂妄的多了,當初他還在人世的時候,可不敢在朕的面前這么說話。”
“回稟陛下,臣斗膽一言。
臣的爹在臣小時候就跟我說過,男子漢大丈夫,豈能身無志氣,焉能不懷報國之心。
臣如果做不到,以后愿意提頭來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