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地暗啐了一聲,齊韻風(fēng)情萬種的對著柳大少翻了個嬌媚的白眼,蓮步輕移的走向了床頭處的衣柜。
片刻之后,柳明志神色詫異的望著齊韻手中從衣柜里取出來的玄色龍袍:“韻兒,你們給為夫準(zhǔn)備的衣物怎么是龍袍???”
齊韻將手里的玄色龍袍放到了桌案上轉(zhuǎn)身走向了夫君,輕輕地停在柳明志面前伸手整理著柳明志身上的貼身內(nèi)襯衣物。
“不是龍袍的話還能是什么衣物?承志跟靜瑤可是要在宮中進(jìn)行大婚的,夫君你覺得今日你若是隨意的穿一件略微正式的常服的話,到時候坐在龍椅上接受他們這一對新人的大禮合適嗎?
要知道這一次可跟以往上朝不一樣,僅僅只是接受文武百官的覲見大禮就行了。
此次承志新婚大喜可謂是賓客如云,前來道賀的親朋好友數(shù)不勝數(shù),若是讓他們見到了當(dāng)今天子穿著一件居家的普通常服坐在龍椅上,你這位一國之君的顏面何在?
妾身知道你不在意這些明面的事情,可是此一時彼一時,就算是為了兒子的面子你也得著正裝出席才行吧。
該正式的時候,就得正式才行?!?/p>
“行行行,為夫聽你的就是了,你說怎么穿就怎么穿?!?/p>
“哎!這才妾身的好夫君?!?/p>
齊韻笑盈盈的表揚(yáng)了柳大少一番,拉著夫君的手走到了放著龍袍的桌案前停了下來。
回首又一次確定了一下夫君貼身的衣物沒有問題,齊韻開始拿起略顯繁瑣的龍袍服侍著柳大少一件件的穿在了身上。
大約半柱香功夫,尚衣房為柳大少量體縫制的玄色龍袍才徹底的在齊韻的服侍下穿戴完畢。
齊韻用手絹擦拭了一下額頭上的香汗,坐在椅子上一雙鳳眸唏噓的望著門外越發(fā)明亮的天色。
“夫君,大概還有一個半時辰左右,承志就該帶著迎親隊伍去公主府迎娶靜瑤過門了,歲月真快啊。
妾身覺得仿佛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當(dāng)年的毛頭小子今天就要成家立業(yè)了。
妾身之前明明已經(jīng)做好了無數(shù)次的心理準(zhǔn)備,可是當(dāng)這一刻真的快要來臨之時,妾身這心里還是有些難以適從。
好像……好像什么屬于妾身的珍貴東西突然就要丟失了一樣。
妾身一邊期盼承志跟靜瑤丫頭他們這一對有情人能夠早一天終成眷屬,一邊又有些埋怨靜瑤丫頭奪走了妾身的好兒子,莫名的想要他們能夠再晚一些日子成親。
夫君,妾身這么想的話,作為一個母親來說是不是很失敗呀?”
柳明志看著娘子有些心酸的表情輕輕地端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抓起齊韻的細(xì)膩溫潤的玉手放在手心里拍了拍。
“韻兒,你現(xiàn)在的復(fù)雜心情為夫這些日子里何嘗沒有過??!
可是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有些事情注定是要往前看的,孩子們成家立業(yè)以后固然要與咱們疏遠(yuǎn)一些了,可是他是咱們兒子的身份這一點(diǎn)是永遠(yuǎn)也改變不了的。
這些事情咱們做父母的必須得看開才行,否則的話就把孩子的一生給耽擱了。
若是不看開,不想開一些的話,承志后面還有夭夭這丫頭,下面還有那么多兒女即將成家立業(yè),咱們總不能一直抓著不撒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