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笑著品嘗著魚湯的柳明志臉色驟然一僵,繼而臉色一緩讓人看不出他是任何心思的再次默默的喝著魚湯。
“走就走了唄!大半月之前在算卦攤的時候她就跟為夫說過她要回蜀地去看望自己的雙親,這些日子為夫一直忙碌政務(wù)幾乎把這件事拋之腦后了。
聚散離合是常態(tài),天下無不散的筵席,為夫總不能阻擋人家回鄉(xiāng)盡孝吧?”
齊韻詫異的望著一臉隨意的夫君,抿著紅唇沉默了片刻輕聲問道。
“關(guān)于蕊妹妹夫君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她是什么心思妾身姐妹們都看的一清二楚,夫君你不會真的看不出來吧?”
“她是什么心思重要嗎?你問的這個問題幾月前雅姐曾經(jīng)也問過為夫一次,你們想聽為夫怎么回答呢?又想聽到一個什么樣的答案呢?
如果韻兒你們非要為夫說出一個答案的話,為夫現(xiàn)在只能告訴你們?yōu)榉蜃约阂膊恢馈!?/p>
“妾身知道,但是妾身認為夫君你應(yīng)該不是如此優(yōu)柔寡斷的一個人??!不管是什么樣的結(jié)果,總得給人家一個答案吧?
金銀有價,青春無價。
一個女子一輩子最美好的青春也就那么短短十幾年的光景,而清蕊妹妹她已經(jīng)白白的消耗了五年的青春了。
就算是有緣無分,也得跟人家當面說清楚吧!”
柳明志神色悵然的將見底的粥碗放到了桌案上,掏出手絹擦拭了一下嘴角的湯汁:“為夫該說的在幾年前就已經(jīng)跟她說過了。
大道理,小道理該講的也跟她一次次的講過了,可是這丫頭就是一個死心眼,為夫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才好。
韻兒呀!為夫今年都三十九了,她只比咱們兒女中最大的孩子依依,菲菲,乘風他們姐弟大了四歲上下。
咱們百年之后,人家就算不再是佳人如玉的妙齡,也只不過剛剛過了半老徐娘的年紀。
真發(fā)生點什么,這不是害了人家姑娘一輩子嗎?
為夫不否認自己絕對不是那種不喜好美色的人,可是做人咱也得有個底線不是。
難道非要跟那些達官顯貴,名門望族中已經(jīng)風燭殘年的家主一樣,娶一個與自己女兒年齡相差無幾的嬌滴滴小美人后沒幾年就撒手人寰了。
然后留下人家一個人獨守空房,孤苦伶仃的獨自終老,這不是太殘忍了嗎?
這還只是其次的,最主要的是這丫頭的心智……嗨……有些事情為夫不方便跟你說,也不知道該怎么跟你解釋。
為夫自有為夫的考慮,車到山前必有路,走一步看一步吧?!?/p>
夫君柳明志臉上那難以琢磨的表情讓齊韻的芳心里隱隱有些明悟,夫君似乎真的有什么難言之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