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志望著環(huán)兒說著說著淚流滿面的環(huán)兒,接過環(huán)兒手里遞來的宣紙,看著上面小楷書寫字體娟秀的內容,確認了是陶櫻筆跡之后默默的嘆息將遺書還給了環(huán)兒。
“先生,奴婢真的不知道小姐她要自絕的事情。
要是知道的話,奴婢肯定會拼死阻攔她的。
要不是小姐她在遺書上交代奴婢一定要親手把她留給你的遺物轉交給你,奴婢早就想著隨小姐她一塊去了?!?/p>
“唉……別說傻話了,你家小姐在遺書里交代讓你好好的活下去,你要是再隨她去了,你讓她在天之靈該多難受啊。
好好活下去吧!不要辜負了她的美意。
她既然已經把這座宅子轉交給你繼承了,文書契約什么的我會吩咐人給你辦妥的。
以后無論在不在京城,只要遇到了難事盡管來找我,只要不是違背道德良心的事情,看在你家小姐的情分上,我一定全部給你辦妥了。”
柳明志說完,看著悶聲哭的更加厲害的環(huán)兒,輕輕地解開了手中的絹布。
一封沒有署名的書信,一個雕刻著櫻花的玉牌,一串約有五六百個銅錢的錢串。
除了這三樣遺物之外,別無長物。
陶櫻留給柳明志的遺物只有這簡簡單單的三樣物品。
沒有署名的書信不用說,柳明志也知道肯定是陶櫻親自寫給自己的絕筆信。
至于那塊雕刻著櫻花的玉牌,柳明志與陶櫻同床共枕了那么多次,知道這玉牌一直都是她的貼身之物,就連沐浴的時候都始終掛在脖頸上不曾取下過片刻。
柳明志聽陶櫻說過,這玉牌乃是她嫁給李云龍之前,她娘親親手交給她的陪嫁之物,十多年過去了,她一直貼身佩戴,從來不讓它離開自己寸步。
如今,她卻把自己的貼身佩戴多年的貼身之物當做遺物留給了自己。
柳明志輕撫著玉牌上的精致櫻花怔了一下,急忙轉身朝著棺材中望去。
捧著手里的玉牌與陶櫻發(fā)絲間的櫻花發(fā)簪比對了一下,柳明志嘴角揚起一抹凄楚的笑意。
“怪不得你選了這樣一支發(fā)簪,原來你早就想好了要與柳明志一物換一物了。
用價值不菲的東海暖玉換為夫這普普通通的發(fā)簪,你可真是個傻女人呢!”
小心翼翼的將玉牌放入懷中的內兜里,柳明志又低頭看了手中的半吊銅錢,捧著銅錢打量了許久,眉頭不由得微皺了起來。
書信和玉牌是何用意自己明白了,可是陶櫻留給自己的這些銅錢是何意,他是真的不明白了。
想了片刻也沒有絲毫的頭緒,柳明志只能拿起書信尋找自己想要的答案。